王昕一脸疑惑的看着陈安然道:“陈大人这里是闹得哪出?”</p>
陈安然面色不自然的抖了抖,随即镇定的笑了笑道:“这地方来的推官胆子就是大,竟然敢闯进我大理寺偷阅我朝的机密,我正准备将其扔出去。”</p>
“扔出去?”王昕闻言一脸惊诧,指着白寒烟道:“此人竟然偷阅我便机密典籍,这可是死罪,可是要过三司会审,陈大人就如此简单的将她扔出去,这于理不合吧?”</p>
陈安然一怔,袖子里的手掌紧了紧,王昕接着又道:”如此,本官现下就进宫面见皇上,将其罪行递与天听,凭皇上论处。”</p>
说罢,转身就走,当真是要进宫面圣。</p>
白寒烟忍不住好笑,看来父亲所言也并非如真,这王锦看起来呆板,却也一肚子主意。</p>
陈安然吓急了,倘若真的闹到皇上那,白寒烟查卷宗不但无罪,自己反倒扣上耽误办案的帽子,当即上前拉住王昕,道:“王大人,何必如此着急。我,我不过是和韩大人开个玩笑罢了。”</p>
说罢,一挥手示意侍卫将白寒烟放下,白寒烟失了侍卫的束缚,摸了摸手腕,冷哼道:“陈大人的玩笑开得未免有些过火。”</p>
王昕向白寒烟走进几步道:“韩推官来大理寺究竟所谓何事?”</p>
白寒烟向他躬身见礼道:“回王大人的话,下官是想来调阅五年前锦衣卫林之蕃之案的卷宗。”</p>
王昕点了点头,看向面色阴沉的陈安然道:“如此,还请陈大人将卷宗调出,协助韩推官查案。”</p>
陈安然闻言冷冷一笑道:“请恕本官不能拿出卷宗,这个忙我爱莫能助。”</p>
“陈大人,你分明就是存心不想将案宗交给我。”白寒烟扬起眉梢,眼底闪过薄怒。</p>
“放肆,小小推官竟然敢顶撞本卿,真以为本官不敢将你如何么?”陈安然陡然来了怒意,王昕急忙拉住白寒烟,斥责一句:“韩推官休要急恼,也许陈大人有苦衷呢。”</p>
“苦衷?”白寒烟闻言皱眉有些惊疑,陈安然却冷笑了一下,=道:”不错,林之蕃是锦衣卫千户,也是正三品,他的卷宗五年前就被锦衣卫的人拿走了,韩推官若是想要的话,恐怕你要闯一闯锦衣卫了。”</p>
——</p>
出了大理寺门口,白寒烟竟陡生有气无力之感,案情才是个开端,竟连卷宗都没有,这个案子要如何查起。</p>
王曦抬眼看着她,摇了摇头叹息道:“韩推官,当日在朝堂之上,本官对你的胆识和谋略实在是钦佩,只是你不了解官场的黑暗,有些事,就连皇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无权无势,在这京城里,恐怕很难走出一路来。”</p>
白寒烟看着王昕略为坚毅的轮廓,苦涩的勾了勾唇,感激道:“看来王大人知道卷宗可能被锦衣卫的人拿走了,怕我在陈大人这里吃亏,特地前来相救的。”</p>
“林之番是锦衣卫千户,也是正三品,可按照大明律法,朝廷官员四品以上,结案审案可要经过三司会审,可此案当年可是纪挽月的锦衣卫独揽了过来。”王昕顿了顿,瞧着白寒烟微蹙的双眉,沉声又道:“只不过,昨日皇帝旧事重提,究竟意欲何为谁也揣摩不透。”</p>
白寒烟低头沉吟片刻,一双明眸目光流转,忽而道:“王大人的意思,圣上也有意重审此案?”</p>
王昕笑了笑,却转了话锋道:“无论是推官,按察使,大理寺,乃是刑部,说到底就是为了韩推官那句朝堂上对天子所说的那句话,维护世间真理正义,只是这朝堂之上,水深如渊,不是谁都淌的过去的。”</p>
王昕略沉吟片刻,抬起眼波炯炯望着她道:“韩大人,我奉劝你,锦衣卫你还是不要闯了,现在就随我进宫向皇帝认错,这案子还是交给锦衣卫,我替你向皇帝求情。”</p>
白寒烟垂眸低叹,一双眼潋滟如泉,抬头看着头上的青天朗日,目光灼灼,笑了笑道:“我韩烟不畏生死,只畏真相蒙尘,水深又如何,我不信没有捷径。”</p>
王昕看着她目光有震惊转为钦佩,不由得上前几步拍着她的肩头,赞道:“好,看来我王昕没有看错人。”</p>
忽然,他俯下身子凑到她身旁小声道:“韩推官,我给你提个醒,五年前林之蕃是奉命执行任务,从上任户部侍郎白镜玄府中出来后,便在没有出现,白大人的尸首是由锦衣卫的几个缇骑交给刑部的,锦衣卫一行人,千户,百户,缇骑数百人,可偏偏就一个三品大员死了,难道不觉得奇怪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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