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昕淡笑的接话:“韩推官倒是好大的面子,短短数日里竟成了纪大人的座上宾,也属实是一番好气运。”</p>
王昕淡淡的一番话却惹得陈安然冷哼一声,道:“韩推官,近日里倒是好雅兴,莫不是韩推官忘记在金銮殿之上的重任,林之番一案可是向圣上立了军令状了,陛下仁慈虽未指名时日,可韩推官若日日都在结交权贵,案子却迟迟没有进展,恐怕陛下那也是不好交代吧。”</p>
白寒烟淡淡一笑:“谁说林之番一案没有进展了?”</p>
陈安然脸上的笑意一顿,白寒烟抬起眼看着一众人淡笑道:“林之番的尸体我已经找到了。”</p>
此话一出,这一众人脸色尽是一变,雅间之内竟再次沉默了下来,白寒烟从他们的脸上一一划过,常德,王作农脸色却愈发难看了起来,陈安然则是黑一阵、红一阵地变幻个不停,江无极眉目低垂眼神中时不时有精芒在闪烁个不停,王昕则依旧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似乎只是颇为忧心的看着白寒烟,道:“这是一件好事啊,陛下那韩推官也有交代了,只是韩推官是如何找到林之番的尸身的?”</p>
白寒烟眸子波光潋滟,微微笑了一瞬,道:“这还得感谢当初在深巷里弄出子规夜啼的杀手柳随风,是他告诉我林之番的尸身在处的?”</p>
此话一出,雅间内一行人脸色又是变了几变,再一次陷入一片沉寂里。段长歌低低的一笑,伸手为自己到了满了酒,两指拈着酒杯,似乎随意道:“那柳随风可是个厉害的角色,不知谁能请动的动他?”</p>
雅间之内越发沉默,时间像静止了一样,这局面持续了一会儿,王昕的笑声打破了这一场面,白寒烟偏头看着身旁的人,眸子深沉,此人还真是不简单。</p>
“想来,韩推官的意思是这个柳随风杀的林之番了,如果抓到他,此案不就破了,看来,朝堂之上,韩推官可是大功一件。”</p>
王昕的一番话看似是褒扬一番,可往深了一想,却又意有所指,白寒烟若想立功,首先就得抓到藏匿起来的柳随风,他这一番话实则便是想按从她口中探听有关他的消息。</p>
白寒烟淡笑,双眸如镜,道:“可惜,杀死林之番的真凶并不是柳随风。”</p>
“哦,如此说来,韩推官只是得了一具尸体罢了,”</p>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言语的江无极却忽然开口:“可是韩推官何以见得那尸体就是林之番的,既然不是柳随风杀的,那么他又是如何死的?”</p>
白寒烟转眸看着他,江无极也抬眼看着她,二人当日在画舫之上,他将白寒烟的胳膊刺伤,可段长歌为了替她出头,也将他的胳膊刺伤,只怕江无极此刻心里对于白寒烟正存了怒意,只是碍于纪挽月的面子才没有发作。</p>
陈安然微一旁附和道:“本官也是好奇,韩推官倒是说说,林之番究竟是怎么死的?”</p>
白寒烟以袖掩唇,螓首微垂,眸光如水,流波盈盈:“既然各位都在,韩烟就在此处为大家验次尸体,看看林之番究竟是怎么死的?”</p>
“在这儿?”王作农的脸色不太好,正欲开口,常德却再次按压住他,王作农抿了抿唇,没有言语。</p>
纪挽月轻轻拍了拍双掌,身子靠在椅背上,看着白寒烟双眸化出柔和清浅的眸光:“我倒是听闻韩推官验尸手法独特,今日我倒是想开开眼界。来人啊。”</p>
纪挽月一声呼和,守在门口的锦衣卫立刻推门而入,对着他一番拱手道:“卑职在。”</p>
“澧水河畔旁将所有人人全部清出去,准备一块场地给韩推官验尸,看看韩推官都需要什么,一应备全。”</p>
门口的锦衣卫立刻应诺,向白寒烟拱手问道:“韩推官都需要什么工具,卑职立刻去办。”</p>
白寒烟站起身,淡笑道:“劳烦小兄弟将林之番的尸骨取出,就挂在我的马背之上,劳烦取出后,用清水将其尸骨洗净,用细麻绳串好,按次序摆放到一张竹席之上。而后在沙滩上挖出一个长5尺、宽3尺、深2尺的地窖,里面堆放柴炭,将地窖四壁烧红,然后,还要在为我准备这陈年好酒二升、酸醋五升。”</p>
那锦衣卫闻言后立刻抱拳应道:“是,卑职这就准备。”</p>
说罢,便要离去,白寒烟似乎是又打算着什么,忽然又叫住他,皱了皱眉,略一沉吟道:“劳烦小兄弟,在为我准备用腊梅花与大葱,川椒,食盐各位八两,和薄纸一张。”</p>
王昕,陈安然闻言眸色微沉,心底对白寒烟暗暗有了一丝惊叹,而一旁的王作农不明就里,忍不住对着白寒烟嗤笑一声:“怎么,韩推官难道不会验尸,我京城有名的仵作可数不盛数,韩推官若是不懂本官可以为你介绍,要这些吃食难不成要在尸体上做饮食?又是酒又是醋,还要食盐,真是笑话。”</p>
白寒烟浅笑盈眉,对王作农的一番冷嘲热讽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勾唇道:“王大人一会儿就会见分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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