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昕走后,陈安然瞄了一眼江无极,神色顿了一下,旋即对着纪挽月也拜别离去,江无极看着他的背影,动了动脚步,却依然垂眸立在纪挽月的身旁。</p>
纪挽月侧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江千户若是有事便可同之离去,本官这没什么事了。”</p>
江无极瞥了一眼石桌上斜倚着的段长歌,凝声道:“下官还是留在这吧,也许纪大人此刻需要下官官。”</p>
纪挽月摆了摆手,眼神向他扫了过去,淡道:“不必,退下吧,本官和段大人有些旧要叙。都退下吧。”</p>
纪挽月如此一说,江无极只好告退,与白寒烟擦身而过,他微抬起眼皮,阴恻恻的笑了一瞬,那个笑容白寒烟只觉身上一阵颤栗。江无极只是停了一瞬,抬腿便离去,一旁随侍的锦衣卫也跟着江无极身后一同离去。</p>
澧水河畔,顿时只剩下纪挽月,段长歌和白寒烟三人。</p>
白寒烟瞧着草席之上林之番的尸体,虽然验出了死因,可她依旧转进了死胡同,怎么也找不到出路,心头一瞬间似乎涌上万千愁思。</p>
纪挽月走到她身旁,双手很自然的拥着她的肩头,安慰道:“烟儿,此番试探,可是从这几人身上瞧出什么端倪来了么?”</p>
白寒烟凝眸看着他,眸色微沉:“王昕他确实可疑。”</p>
“你果然还是怀疑他。”纪挽月随之微沉下双眸。</p>
白寒烟点了点头,幽深的瞳仁似更沉了,她道:“那日在大理寺他从陈安然手里将我救下,替我解了围,我原本对他心存感激,可现在想想,他一直有意无意的将话锋转到了……”</p>
白寒烟口中的话倏地一顿,抬眼有些顾及的看了一眼石桌上低眉垂目的段长歌,想了想还是道:“转到前任户部侍郎白镜悬的身上,现下想来可能便是试探。”</p>
白寒烟现在才想通了这些事,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来,那日若不是江无极截住了她,恐怕那时她听信了王昕对她的一番话,直接闯进了白府,只怕现下的下场早已经人头落地了。</p>
“不错。此人的城府颇深。”纪挽月也敛眉沉声道。</p>
“那个常德也挺可疑,王作农似乎……很听他的,这一场宴席几番王作农都有些沉不住了,都是他压下来,也许那日在小楼里,王作农不过就是个替别人杀人的侩子手。”白寒烟想起那个八字胡常德,只觉得此人城府不可小觑,也许王作农只不过是他的傀儡。</p>
纪挽月点了点头,双眸如鹰一般犀利,转瞬他偏头对白寒烟笑了笑道:“烟儿不要灰心,今日也算是一场收获。”</p>
白寒烟感激的看着他,抿唇道:“谢谢你纪大哥,只是,今日之后,你怕是被我拉进漩涡当中了。”</p>
纪挽月笑着将手搭在她的肩头只让,轻笑道:“烟儿何必与我这般客气,你我……”</p>
“把你的手拿开!”</p>
段长歌的声音没有喜怒,没有情绪波动,只是低低的蔓了过来,直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p>
“你二人可是说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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