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间茅屋时已是下半夜,她二人推开门时,见屋内立着一个朦胧的影子,骇了二人一跳,待看清那人身上的一抹绯红色宽袍时,白寒烟不由得惊出声来:“是你,段长歌!”</p>
段长歌在黑暗中不满的冷哼:”夜半三更你去了哪儿,要这么晚才归来?”</p>
白寒烟被他的怒气一怔,身旁的紫嫣却善解人意道:”夜里还是有些热,我去院中的凉棚里纳凉,扶疏先忙。”说罢掩唇轻笑着离开。</p>
夜里漆黑一团,白寒烟看不清段长歌脸上的神色,只听见他在黑暗里喘息,低声怒道:”还不过来!”</p>
白寒烟撇了撇唇,却还是向他挪动的脚步,边走边说:”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p>
身子刚贴上他,她便被段长歌猛地抱起来放倒在床上,随即他的身子也压了下来,一时间白寒烟鼻翼间全是他的味道,淡淡的沉香味。</p>
”你怎么来了?”白寒烟在黑暗中向他伸出手,一点一点的描绘着他的眉眼,微微勾起唇角一脸的羞涩。</p>
”我想你了,就来看看你。”段长歌低下头一把拽下她的面纱,用脸贴着她的脸颊,呼吸交错。</p>
”你真不羞,往你还是征战沙场,叱咤风云的龙虎大将军,竟然这般沉不住气,儿女情长。”白寒烟瞪眼揶揄着他,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p>
”龙虎大将军就不能儿女情长,哪来的歪理?”段长歌忍不住张口在她的脸颊上咬了一口,将她细嫩的脸肉全都咬在唇里。</p>
白寒烟向一旁挪动的身子向从他口中挣着自己的脸皮,却被段长歌一把捞了回来,又将脸上的肉吸到嘴里,牙齿作势便要咬下去,白寒烟一双乌黑的大眼,不停的向他脸上扫去,生怕他真的把她脸上的肉咬下来。</p>
段长歌轻笑一声,吐出她的嫩嫩的脸肉,一歪头朝着她的唇上亲去,白寒烟闭着眼搂着他的脖子,二人一番甜蜜,宛若一对小夫妻。</p>
许久,段长歌放开她,又搂紧了她的腰肢,叹息道:”寒烟,不如你我成亲吧,你父亲的案子我给你查。”</p>
他的话让白寒烟身子一僵,只觉一股从未有过的甜蜜漫上了心间,她微笑的依偎进他的怀里,段长歌也搂紧了她,俊逸的侧颜不停的摩挲着她的脸颊,半响,白寒烟在黑暗中摇了摇头,感觉他的脊背一僵,歉声道:”长歌,我……”</p>
段长歌抬手用修长的手指掩住了她的唇,打断了她的话,手指细细描绘着她的唇形,低叹道:”你不说我也明白,我说过等你就一定等你。”</p>
白寒烟只觉鼻子一酸,感动涌在心窝里,看着黑暗里他望过来明亮的眉眼,一抹温馨在心底升腾,对着他狡黠一笑,段长歌被她略带诡谲的笑容一怔,却见她忽然张开小嘴,将他的两根手指含在嘴里,然后用力一咬。</p>
“嘶!”段长歌忍不住抽痛出声,却没有挣脱,满眼宠溺的由着她咬去,好半天他才道:”你这丫头还真是一点亏也不吃,我方才只不过咬了你的脸,你就要咬断我的手指,嗯?”</p>
白寒烟吐出他的手指,不满的哼唧道:”谁叫你以前总是欺负我,现在你人在我怀里,我不咬你几下如何能解气?”</p>
段长歌此刻倒是被她的歪理说得一笑,勾唇道:”好,以后我不欺负你了,由着你欺负我。”</p>
白寒烟抿唇笑开,将脸贴在他的怀里,却想起在外头凉棚里的紫烟,不由得催促他道:”你该走了,一会儿天该亮了。”</p>
段长歌搂着她微闭双眼,好半天才淡淡的嗯了一声,身子却未动弹半分,白寒烟坐起身子伸手推着他道:”段长歌!”</p>
段长歌感觉怀里一空,不禁有些失落,也直起身子看着她晶亮的眼不舍道:”我的确该回了,只不过今夜我来寻你是有事要和你说。”</p>
“什么事?”白寒烟瞧着他忽然沉下声线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段长歌长臂一伸又将她揽在怀里,不由低声道:”明日有关常德儿媳刘胭一案,要在京兆府升堂审理了。”</p>
白寒烟听着他胸膛里发出的沉闷的声音,却说这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不由得惊诧起来:”你今夜来此就是为了此事。”</p>
段长歌略有愁色的点头:”恐怕明日你也得去一趟堂京兆府。”</p>
白寒烟一惊,在他怀里抬眼瞧他,以她的角度只能瞧见他坚毅的下巴,她听见段长歌又道:”是纪挽月点名要你去,他怀疑舞姬辛桃之死与背上的花钿有关。”</p>
”他怀疑我?”白寒烟猛然起身,惊骇道:”他调查我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