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是我？”纪挽月在他耳旁大吼出声，心中的痛楚让他不能呼吸，他冷下声道：”为什么就不能是我，段长歌究竟有哪里好？”</p>
白寒烟抿唇不语，眉眼中亦是一份痛楚。</p>
纪挽月心中怒火灼心，只恨不得将段长歌碎尸万段，他极力的压下心绪，平静道：”烟儿，我不急，我可以等你，等你改变心意。”</p>
白寒烟依旧抿唇不语，此刻她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不想上盖纪挽月，可感情的事从来都是勉强不得。</p>
纪挽月更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心中暗暗后悔今日他差一点就做了蠢事，段长歌的话犹在耳旁回荡。</p>
”你可知寒烟的计划，在她的背后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你这般大张旗鼓的想害死她吗？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段长歌上至黄泉，下至碧落也决计不会放过你。”</p>
”烟儿，我只是想让你亲口告诉我你的身份，你为什么不能信任我？”纪挽月在白寒烟耳旁低语，每个字都是气得血一般的歉疚。</p>
”纪大哥，我不告诉你我的身份，也是为了你好，毕竟我所做的事情虽是都会死于非命的，我不想再牵连你们任何人。”</p>
顿了顿，白寒烟咬紧嘴唇又道：”或许我从来都不曾了解你，你也从未了解过我，纪大哥，也许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p>
纪挽月不禁倒退了一步，只觉心口守着那份美好，便如蒸发的露水，立刻干枯，再也掀不起半分涟漪。</p>
紫嫣和刘胭在第二日的时候，便被段长歌放出京兆府地牢。</p>
紫嫣犹记得，临行时段长歌在牢狱门口等着她们，她二人一脸惶恐的跪在他脚下，而段长歌的目光似乎有些飘渺，眼神落在门口的那株野花上，暗香浮动，好像一个女人的眉眼，他缓缓抬起手指，指尖的一处齿痕已经泛白，似乎要消失了。</p>
刘胭和紫嫣跪在地上面面相觑，段长歌此时却忽然开了口道：”你二人可是知罪？”</p>
她二人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好半天她俩惶恐道：”民女不知。”</p>
而刘胭不断的向段长哥叩首道：”大人明鉴，那日在醉花楼，民女是在盛怒之下将辛桃误当成了紫嫣，可我明明只是想教训她一下，断断没有想要杀了她，大人明鉴，舞姬辛桃当真不是我杀的。”</p>
段长歌目光平静，无波无澜：”既然如此，本官就给你二人一个机会，今日放你们出去，便是让你们自己去查出凶手。”</p>
“自己查？”紫嫣二人一惊，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皆是瞪着大眼，而刘胭有些失神喃喃道：“”难道女子还可以查案？“”</p>
段长歌轻笑了下，绯红色绶带随着清风而荡漾，他道：”记住，本官只给你们十日时间，倘若十日之后若还查不到凶手，本官可就要公事公办了。”</p>
说罢他转身就要离去，紫嫣却急忙开口唤住了他：”段大人，且慢。”</p>
段长歌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只是道了一句：”还有何事？”</p>
紫嫣抿唇眼里有些担忧：”扶疏姑娘被锦衣卫带走了，已经一夜了，段大人为何不去相救？”</p>
提起那个女人段长歌眼底漫上情意，好久，他才低声道：”很快她就回来了。”</p>
说罢，他抬腿离去。</p>
而此刻，在不远处昏暗的巷口深处的角落里，有一双眼泛着血腥，紧紧绞在段长歌翻飞的衣袍上，那目光似乎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要将他碎尸万段，而一直向前走着的段长歌猛然回头，深邃幽深的黑眸向巷子里扫过去，那一双眼顿时一惊，又立刻隐匿在阴暗处，而那双瞳孔里全是愤怒和憎恨。</p>
段长歌眼角泛出讥嘲，浅薄的扯出一抹微凉的笑意，转身就消失在和煦宜人的日光里。</p>
待他的身影尽消，那双眼又盯在渔捞门口的刘胭身上，漆黑的眼珠里杀意尽显。</p>
跪在地上的刘胭从地上爬了起来，无缘无故地身子一抖，又跌在地上，紫嫣立刻伸手去扶起她，才惊觉她此刻的异常，但见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不已，全身冰凉如坠冰窖一样，不由得问道：”刘胭，你这是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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