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落瞥了他一眼,讥笑道:“乔初,你莫不是动了真心?”</p>
乔初眼波一转,冷冷的上下瞅了他两眼,桀骜一笑道:“做好你该做的事,别忘了你的目的。”</p>
说罢,乔初转身便离去,普落看着他的背影,微眯的眼中是一抹如血浸过一般的狠厉。</p>
地牢里潮湿阴冷,虽然外面天气已经开始变得炎热起来,可是这牢里面阴冷潮湿,且挟杂着腐烂气息的味道,比外面的天气更加的叫人无法忍受。</p>
白寒烟在地牢里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躺下,正好可以透过寸长的气窗看向外面,天色已然黑了,浓重的乌云滚滚,暗云密布,空气中漂浮着浓重的咸腥,仿佛正酝酿着一场大雨,夏日里天色就这般变化莫测,让人始料不及,不一会儿巨大的雨滴便从天上落了下来,啪啪作响,时不时有豆大的雨点从气窗砸了下来,如冰刃一般的砸在白寒烟的脸脸上,顿时水柱汹涌,恍惚觉得那是眼角流出来的泪。</p>
白寒烟此刻竟是从未有过的怀念,怀念以前她和段长歌在贵阳之时,那时的她并没有这么多去凌迟的刀锋一般的屈辱,而段长歌也没有这般决绝无情。</p>
彼时,他们一个意气风发,一个桀骜不驯,二人联手破案总能配合的很好,回想到此,白寒烟竭力扯出一抹笑,狭长的眸光悠远,似乎是回忆到过去,那甘甜才从心头漫涌而来,将悲凉苦涩都压了下去。</p>
想来,她还是最怀念那个时候的他们,正是爱情初发朦胧之时,心尖一点甜蜜,大抵那时的心境才是最美好的。</p>
忽然,地牢甬道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细细碎碎,白寒烟不得不停下神思,掐断了回忆里的人,她有些埋怨般的轻叹出声来,闭上眼等着来人。</p>
潮湿的风阵阵袭来,从监牢的气窗门缝间透入,牢里的烛光如星火一般摇摇欲坠,白寒烟感觉到那人在牢门口驻足,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白寒烟的脸色有一些颓败,垂在地上的手抖了抖了,这才感觉到她手背上的疼痛,被那三忍铁棒刮掉了皮,想来,此刻该是血肉模糊了吧。</p>
门口的人一直不做声,白寒烟笼了笼手上的伤,对门口的人有些不耐道:“你来到这儿,可不仅仅是来看我有多狼狈的吧?”</p>
门口的人闻言略略一怔,然后扯唇笑了一下,却仍然低低的凝视着她,不发一语,白寒烟躺下地上,缓缓睁开眼,将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黑云之上,许久淡淡道:“没想到他竟把你也带来了,想来……他定是很爱你。”</p>
灵姬展颜一笑,道:“还不是托了你的福,说到底我还得好好谢谢你,才对。”</p>
白寒烟一双眼黯淡得没有一丝神采,怔了半响,才道:“我知你有别样的心思,总归是与他背道而驰,可是若说你对他的爱慕之心,应是与……”</p>
白寒烟顿了一下,不觉得喉咙一哽,有些话,被她束缚在心里太久了,连做梦都被敢说出一句,她握紧了手指,努力的将唇齿间的苦涩咽下,才道:“大抵是与我相同……甚至不少一分,这点我是相信的。”</p>
灵姬眼如清风明月般,抿唇轻笑:“不错,我愿为他绝了一切心思,只与他白头到老,所以你尽管放心,我不会伤害他半份。”</p>
白寒烟舒气般满意的点了点头,闭上眼,不在言语。</p>
灵姬站在地牢外面,许久不动,少时,她忽然又道:“白寒烟,我今日来,是想要向你学一样东西。”</p>
“什么?”白寒烟心口猝然一跳,脸色苍白,连身子也颤抖的厉害,直觉知晓她想要的是什么。</p>
“就是当初长歌送你的那一块玉镯。”灵姬对着她淡淡一笑,道:“终究不是你的东西,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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