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仇什么恨,不可以坐下来好好谈,非要打打杀杀呢?”</p>
长袍男子叹了口气,转身问道:“白方正,说说到底为了何事,竟连宗门法制都不顾了。”</p>
“我……”</p>
夺走白向流混沌灵根,又装逼不成,杀人示威,他能说什么。</p>
白方正支支吾吾,不敢多言。</p>
长袍男子倒也没有为难,转向顾墨尧轻声劝道:“老魔呀老魔,你都几百岁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天性,护犊子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否则,我们云溪宗成什么了。”</p>
顾墨尧眉头拧紧,他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p>
不过,这云溪宗虽在这方天地算得上小有名声,但放眼整个东洲,可以说渺小的不如一粒尘埃,随便一个大能从天空路过,打个喷嚏都能灭了云溪宗。</p>
他想行事任由天性,可惜也没有这实力。</p>
现如今,眼前这白衣少年看似只是金丹小成,那气势,杀意却在他之上。</p>
而且还是二十来岁的少年。</p>
万一身后真有大宗门,大世家,大财阀呢?</p>
到时候遭殃的可不就是他一人,而是整个云溪宗,甚至这方圆上万里的凡人?</p>
这个罪他担当不起!</p>
此刻。</p>
前长老出面,这番劝说,竟给了他面子,又给了台阶。</p>
他不下,还等什么?</p>
何况,缓一时,等摸清少年底细,在做决定,不是很好?</p>
顾墨尧冷冷的点了点头。</p>
那冷酷的表情似乎在说,要不是前长老劝阻,那小子已经摆在地上不动了。</p>
前长老转过身来,看向苏寒,躬身三下,才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等不远前来,老夫深感荣幸,而他等得罪之事,老夫为此痛感痛心疾首,特为他们的行为为你道歉!”</p>
“还望你等莫要心里去!”</p>
前长老面容和善,是出了名的和事老。</p>
只要他出面,绝不可能出现打打杀杀的场面。</p>
“嗯!”</p>
对于今天的事,苏寒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p>
眼前男子躬身道歉,凡人也知其礼节,不会过多计较。</p>
何况他苏大帝呢?</p>
苏大帝心胸似海,苍穹般辽阔。岂会因这等小事,而记于胸怀?</p>
苏寒回头看了一眼愚奴。</p>
愚奴年迈体衰,不可能跟随他一路前行,让愚奴留在云溪宗,享尽资源,颐养天年,如他苏大帝成帝之时,他还在的话,回来接他有何不可。</p>
如不在,这云溪宗便是他给予的恩赐。</p>
也算相识一场,也算弥补他那份赤胆忠心,也算是他守护这方世界子民的一个交代。</p>
“愚奴,你不是要拜师云溪宗吗?”</p>
“眼前这人便合适!”</p>
眼前这人面容和善,身上毫无杀气,干净如泉,将愚奴托付给他,在合适不过。</p>
苏寒看着愚奴,认真道。</p>
“少主,不是,不是你要拜入云溪宗门下吗?”</p>
愚奴心底掀起骇浪,怔怔出神。</p>
少主这一天的表现,太恐怖了,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让他完全看不透,而且少主这话岂不是说明他不拜入云溪宗门下?</p>
那少主会做什么?</p>
会离开吗?</p>
“大善!”</p>
不等愚奴开口询问,前长老大袖一挥,直接将愚奴,唐婉清,连同马车也一并带走。</p>
苏寒扫了一眼众人,化身长虹,紧跟其上。</p>
留下一杆众人,满目惊骇。</p>
“这白衣少年什么人物?”</p>
“竟然连前任长老都躬身道歉?”</p>
“前任长老身份可不亚于云溪宗宗主的呀!”</p>
“而且前任长老早已不收弟子,怎么白衣少年一开口,他就欣喜答应了呢?”</p>
“还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p>
这一刻。</p>
无人敢开口,甚至连想法都小心翼翼,不敢多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