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p>
骤然听到这个名词，托月是真的很震惊。</p>
重生醒来后，第一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托月就够震惊的。</p>
居然长了一张跟江湖第一女杀手荼蘼，六七分相似的面孔，想没想到她竟是自己的生母。</p>
前世曾跟荼蘼有过数次的交集，只是每次都是她要杀自己，如今竟借她女儿的身体重生，算不算是一报还一报。</p>
托月有些恍惚，回过神后淡淡道：“很好，从今以后文心楼的生意，就交给他打理吧。”</p>
“姑娘……”</p>
“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p>
托月打断良玉的话，良玉还想说什么，却被冰儿拦下：“让姑娘休息一会儿吧。”</p>
冰儿亲自服侍托月躺下，阿弥提着食盒进来，小声道：“姑娘还没用午膳，怎么先躺下了，下午还得去听学，周先生布置的作业也得写。”</p>
“周先生也是的，姑娘是女儿家，还要她跟公子们一样写策论，吓得姑娘摔了一跤。”</p>
“明知姑娘不喜欢张扬，还偏生让她压八姑娘和表小姐一筹，这是给姑娘招仇恨吗。”</p>
闻到阿弥恕恕叨叨的话，良玉不解地问：“姑娘怎么压人家一筹。”</p>
阿弥叹气道：“周先生别的姑娘写秀才的经义，却让咱们姑娘写举人的策论。八姑娘还好对付，泠露居那位怕是要恨死姑娘。”</p>
良玉和冰儿都曾随着苏润，参加过贵女圈一些聚会，自然知道燕攸宁的一些事情。</p>
贵女圈的人都知道她最会扒高踩低，遇上身份比她尊贵的就认怂服软，遇到身份比她低则嚣张跋扈，只不过她的长相很占便宜，轻易不会把这词联想到她身上。</p>
“背后乱嚼什么舌根子，赶紧把饭摆上，我吃完好写作业。”</p>
托月冷斥一声坐起来，阿弥马上不敢吭声。</p>
良玉和冰儿挪一张高几到床前，阿弥摆上饭菜，冰儿取出银针一一试过，确实没问题后才让托月用膳。</p>
阿弥小心翼翼问：“姑娘，作业怎么写？用不用奴婢代笔？”</p>
“无妨，我自有应之策。”</p>
泠露居，一地陶瓷碎片。</p>
燕攸宁从慈晖堂用膳回来后，就把近前的花瓶、茶杯等，统统砸在地上。</p>
房里的丫头无人敢上前劝止，没事也要寻个事躲得远远，生怕不小硬着大小姐的眼睛，挨一顿毒打。</p>
大丫头锦瑟深知原很委，上前劝道：“姑娘很不必为此事生气，奴婢以为周先生并没有高看九姑娘，而是故意为难九姑娘，想让她当众出丑。”</p>
“你懂什么？”燕攸宁讥讽一句。</p>
“奴婢是不懂周先生的心思，但是……”锦瑟顿一下才道：“奴婢记得夫人曾说过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p>
“什么意思？”</p>
燕攸宁一听母亲的话，情绪马上平静。</p>
锦瑟神秘一笑道：“夫人说多想想玉德公主，就明白怎么回事。”</p>
玉德公主苏润生前，容颜无双，才情堪比男儿，是一代丞相的红颜知己，遮住所有贵女的光芒，所以……命薄。</p>
想到这层，燕攸宁打了一个冷战，锦瑟乘机道：“姑娘赶紧用膳，别忘记了还要写作业，八姑娘说完不了作业会被周先生罚抄书，每每一罚就是二十遍。”</p>
燕攸宁深知父母让自己过来听学的目的。</p>
周先生是景国一代名儒，成为他的门生往后议亲同样身价倍增，将来必然能嫁入高门。</p>
“奴婢给姑娘磨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