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做刊印书肆笔墨纸砚等生意的，东家都是自诩礼仪传家的清高之人，所以顾家叔侄在他们门前摆摊，才没有遭到驱赶。</p>
看到袁伯驹嘱咐跟着的小哥给他们去买鞋子，十分赞赏。</p>
嘱咐小伙计：“回头他们选好书籍，结账的时候送他们一刀新进的纸，就说是……，就是说春节期间惠客。”</p>
袁伯驹选了一本经义的《例文集》，又选了些其它书。</p>
袁明珠看了看，没有她需要的新医书就没有买。</p>
刚结过账，礼泉就携着两双鞋子回来了。</p>
看到袁伯驹已经结了账了，说：“哥儿怎么也不等我回来？”</p>
袁伯驹不与他争论，示意袁仲驹拎着打好捆的书，道：“走吧！”</p>
出得门来，几个人站在廊下，礼泉过去把鞋子交给顾家叔侄。</p>
顾帆叔侄没接，而是往袁伯驹一行望过来。</p>
袁伯驹几个欠身点头。</p>
礼泉把鞋子往顾家小叔怀里一塞，说：“已经买了来，不好退货了，拿着吧！”</p>
顾家叔侄抿紧嘴唇，把鞋子接了过去。</p>
顾家小叔带着侄子，冲着袁家几兄妹的方向鞠身一躬。</p>
起身再看，袁伯驹兄妹已经走开了。</p>
礼泉：“鞋子是在前街那家贵祥鞋铺买的，我跟他们说好了，不合适年前可以去换。”</p>
匆匆交代一句就赶紧去赶袁伯驹几个了。</p>
大老爷给了钱的，他回头不把钱花出去大老爷该埋怨了。</p>
之后又给袁季驹买了他看好的刻刀。</p>
掌柜的说：“你说的那款田黄石啊，已经卖出去了。”</p>
袁季驹有些失望，却没办法。</p>
他们又没有下定钱，不可能不让店家卖于别人。</p>
掌柜的介绍：“这里还有其它田黄石，比之前那款要好，没有瑕疵。”</p>
袁季驹就是买了有瑕疵的便宜用来练手的，没有瑕疵的那么贵他哪里好意思买？</p>
摇摇头，拒绝了店掌柜的推荐。</p>
袁明珠趴在大哥背上，看到四哥一脸沮丧却硬挤出笑容跟店掌柜告辞，就知道他错过了那款他心仪的石头。</p>
待他过来一说，果然是这样。</p>
袁仲驹拎着书，拿书碰碰他的后背：“以后还会碰着合适的，走吧！”</p>
即便最贵的田黄石没买，礼泉带着的钱还剩许多，其他人也还是一人选了一件东西来买。</p>
袁少驹摸摸那只陀螺，又摸摸那个面具，难以取舍。</p>
抬头看向几个哥哥。</p>
“选哪个？”袁伯驹以眼神制止了礼泉要说的话，问他。</p>
他最终选了陀螺，放弃了那个面具。</p>
而袁白驹选了袁少驹没买的那个面具。</p>
袁伯驹做主又给袁白驹买了个九连环。</p>
礼泉看着袁家几个兄弟，不知道这样为了一个面具为难袁少驹有什么意思？</p>
转了一圈不还是给买了回去？</p>
雪渐渐越下越大，袁伯驹说：“回去吧，别冻着妹妹。”</p>
袁少驹得了心仪的两件玩具，不再留恋着在外头玩，把面具戴在脸上，瓮声瓮气的装成大人的声音：“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