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一夜无眠,司马绍听得脚步声,抬头望去问道:“媳妇儿?”
但见庾文君揉着脸推开房门,脸上有几分倦容道:“殿下,怎么昨晚不回房休息?”
司马绍扶着庾文君坐下,然后道:“因为有点事耽搁了,不知不觉已到了这个时辰了。”
庾文君埋怨道:“以往殿下不论应酬多忙,如何都要到我身边说几句话的,但现在却在书房坐了一晚上。”
司马绍笑着道:“以往事皆是喜悦,自要找你分享一番,但今日却觉得有些压力,以至于夜不能寐。”
“这是为何呢?”
司马绍道:“以往在年纪尚小时,我不过是一介孩童,就算朝堂上出了什么事,也不是我来提议,但现在却是不同了,朝堂上了一个决定,甚至一句话都关乎着天下亿万百姓的福祉,如此我怎么能不慎之又慎。”
庾文君打趣道:“殿下还是只是太子都如此了,若是万一坐上了那个位置,那么又怎么呢?朝堂上的事总不能你一人肩挑着吧。”
司马绍失笑道:“媳妇儿说的对,也许是我想得过重了吧,毕竟还有小家要照顾着。”
庾文君道:“自你天天去朝堂以后,越发忙了,也越发消瘦了……”
听着庾文君一桩一桩地数落自己,司马绍知道自己近来是太忙,冷落了家人,也只能坐着一旁将庾文君的话说完。
庾文君见司马绍不支声,更是生气嘟嘴委屈地道:“说你不情愿了?是啊,你眼下是太子了,以后奉承话是听也听不完,官场上人人敬你三分,所以我的话就听不入耳了是吧。”
司马绍笑了笑道:“你这无事生非了,成亲时我就与你说过,既是今生结为夫妻,以后就应是相敬如宾,无论我是什么职位,都只是你的殿下而已。只要是贤妻的话,我就一定要听。”
“那你的意思我就是恶妻了?”
司马绍:“???”
一阵安抚,将庾文君哄定后,庾文君才笑着道:“殿下不要太过劳累了,早些歇息。”
......
司马绍与几位当初一并在国子
监参加科考的考生又聚了聚。
一人捧着一个物盒上前。
当先一人笑着道:“自从知道太子殿下原来就是状元郎后,我等考生之间就一直想着如何贺一贺。但说来惭愧,我等身无长物,即便是有,太子殿下想必也不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