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约李贤、张军等纨绔子弟了,几人又再次来到那满春院,小二认得司马绍,赶紧带着他们上到司马绍之前经常来的那个包间里面。
坐下后,纨绔子弟们轮流向司马绍请教学习上的问题,司马绍也都巨细无遗地作答。
几人谈笑甚欢,司马绍喝了不少的酒。
酒到中途,司马绍的神情有些落寞,喃喃道:“以前我还和三弟、七弟经常来这里喝酒,现在……”
“唉!”一声沉重的叹息,转瞬间被寒风吹走。
李贤不知如何劝说,这不是李贤的错,后来司马绍他们还兄弟互斗,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也不好插嘴,敷衍道:“我们喝酒,喝酒,不醉不归!”
于是,喝光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后,他们又叫了一坛。
菜桌上的菜没见少,酒却越喝越多。
这次司马绍是真得有些醉了,头重脚轻。
街上传来敲鼓之声,夜已深。
除了司马绍以外,就数李贤喝得最多,看到时间已晚,司马绍摇晃着站起:“你们几个先回去,我和李兄一起走。”
司马绍也有心照顾李贤,扶着李贤下楼,看到张军三人走远,这才拉着李贤向李府走去。
李贤走着走着,挣脱司马绍的手,围着街边的大白杨转起圈圈来。
司马绍刚要过去拉他,他蹲下去大吐。
轻轻拍打李贤的后背,司马绍叹了一口气。
李贤一阵干呕,司马绍站在一边,心想着他能吐出来也是好的。
等了大约半盏茶功夫,李贤站起,摇晃着身子向前走,司马绍再度扶着他,两人结伴来到李府的大门前。
在李府的门口,披着棉披风的李府管家正在朝街口块向观望,见到自家公子回来,这才放心了。
把李贤交给李府管家后,道了声多谢。
问及司马绍的姓名,李府管家这才知道司马绍就是司马绍,当朝的太子殿下,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去,只见司马绍玉树临风,面相白净,是很耐看的一个年轻人。
她跟司马绍说了两句,见到司马绍的身上还有一些被李贤
吐到的污物,好心地命人拿来手绢给司马绍擦拭。
简单地告别后,李府管家扶着李贤进了李府。
迷糊中,司马绍把李府管家的手绢放在兜里,都忘记了是如何回去的。
......
等到再次醒来之时,已是午夜,接近子时。
他诧异地发现自己睡在床榻上,小媳妇儿庾文君就在身旁,鼻间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庾文君以肘支头,不住地打着瞌睡,听到床上有动静,艰难地睁开眼皮,叫了一声:“楠儿!”
楠儿在门外答应了一声。
庾文君道:“把给殿下准备的醒酒汤给端过来!”
揭去姿碗上的盖子,醒酒汤还很烫,庾文君拿着勺子搅动,吹凉了递到司马绍的唇边:“喝几口醒酒汤,头就不疼了。”
依稀间,司马绍想到了在处在现世的妈妈,小时候每次她都是这样喂司马绍吃饭。
司马绍眼眶有些发涩:“文君,你对我真好!”
庾文君嗔怪道:“又在说傻话了,咱们两个是夫妻。”
一边喂着司马绍喝汤,一边问:“感觉好受些了吗?”
司马绍好受多了,打算抱着小媳妇儿一块继续睡。”
正在司马绍想着与庾文君同床共枕的美好时刻时,突然间庾文君的脸由晴转阴,迅速乌云密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个块向。
顺着庾文君的目光看去,司马绍看到衣服口袋里面露出一截乳白色的东西。
司马绍掏出来一看,是一块极其精美的手绢,还是丝绸制品,相当名贵。
耳朵一紧,庾文君揪住司马绍的耳朵:“说,殿下你是不是又去满春院喝酒了,还叫了姑娘做陪。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在别的女人床上睡过一觉了?你信不信明天老娘就去满春院看看是哪个狐媚子敢勾引我的男人!”
面对勃然大怒的庾文君,司马绍的小心肝一颤,他十分委屈啊,真得没有找姑娘。
至于这块手绢是哪里来的,他也不知道。
“媳妇儿,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