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凌霄不用再看也知道都发生了什么。</p>
紧接着就会是他跟秦采桑相识、相恋、结婚的过程。</p>
他垂眸自嘲低笑，眼圈渐红。</p>
为了借凌家的助力，秦不凡让秦采桑接近自己。</p>
而为了接近自己，秦采桑抢了俞心庭的身份。</p>
他记忆中还清晰记得俞心庭听到自己没考上时，痛苦难过的神情和哭泣的声音。</p>
只为了让自己过得好，就能抢走别人的人生吗？</p>
可惜那时科技并不发达。</p>
人们想要打探消息，也只能口口相传，托人询问。</p>
想要隐藏点秘密，实在是太简单了。</p>
再加上山里本来就信息闭塞，这才让秦家父女得逞。</p>
看着秦不凡那副慈父模样，凌霄只觉得格外嫌恶可恨。</p>
两个都是他的血脉。</p>
难道只有养在身边的，才是他的女儿吗？</p>
为什么他能这么狠心的对待俞心庭？</p>
还有秦采桑，接近自己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吧？</p>
她真的有爱过自己吗？</p>
一想到那个自己看着成长的姑娘，他就倍觉心痛，又难过愧疚。</p>
若那时凌家没有放出为自己挑选妻子的话，秦采桑是不是就不会用俞心庭的身份了？</p>
“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p>
突然间，一道清甜悦耳的声音自他背后响起。</p>
凌霄猛地回过身，蓦然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又变成了一个纯白的空间。</p>
而面前，正站着一个笑意盈盈的少女。</p>
少女发丝倾泻，古风发饰精致又带了几分俏皮。</p>
她微微歪头，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裙摆无风自动。</p>
“秦家想要找大家族挽救自己的产业，就算不是你，秦不凡也会让秦采桑去找别人。”</p>
“秦采桑成绩那么差，想要提高身价，就只能用俞心庭的身份得到进入大学的资格。”</p>
“所以你不必愧疚。”</p>
凌霄惊骇的神情在她平缓的语调下，也逐渐缓和下来。</p>
但仍是有些惊奇的问道：“你、你是姜暖月？”</p>
“那个虚拟偶像？”</p>
没错，眼前的人，正是他在电脑中看过无数次的虚拟偶像姜暖月。</p>
他曾耗费大量的时间去研究她和HY23，对她的样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p>
姜暖月微微颔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p>
清澈的眼眸看向凌霄，依旧是笑的模样，“那么，知道了这些事实，你的选择是什么呢？”</p>
“是澄清真相，为俞心庭证明清白，还是隐瞒一切，继续跟秦采桑过和美的生活？”</p>
凌霄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打量下周围，复而警惕的盯着她，“那你呢？”</p>
“你又是为了什么将我带到这个地方，还让我看到这些？”</p>
“HY23，是你在控制姜暖月这个虚拟人物在跟我说话吧？”</p>
“你用了什么技术？VR？还是你已经创造出让人无知无觉就能陷入虚幻世界的全息技术？”</p>
“你想要报复秦氏，所以才这么做的？”</p>
姜暖月缓缓笑了下，将两手背在身后，有些俏皮的摇了摇头，“都不是呢！”</p>
“HY23虽然创造了我，但他是他，我是我。”</p>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是很讨厌秦氏，可也不会因为自己的私心就用这种方法陷害无辜的人。”</p>
“而且你不是已经去过俞心庭生活的地方了吗？你也确定了秦不凡就是那个出轨的秦山。”</p>
“我让你看到的都是事实。”</p>
“如果非要给你一个缘由，那就是，隐藏在黑暗中的真实，终有一天会突破束缚，来到光明的天地。”</p>
话音落下，凌霄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是熟悉的眩晕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