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因为相似的境遇而纠缠在一起，却都谨守着属于自己的秘密，互相掣肘，谁都不肯让步。</p>
僵持了片刻，宋景明忽然道“周晏，你真的甘心吗？”</p>
甘心在一个女人身边做低伏小，事事顺从，还要提心吊胆地担心她会抛弃自己。</p>
“如果我们联手，也许情况会大不相同。”</p>
攻守互换有时候只在一念之间，要不要翻身做主？</p>
面对宋景明的邀请，周晏想都不想就拒绝。</p>
“最后一次警告你，调皮也是有限度的。”周晏来到浴室开始往浴缸里放水。“她能忍你一时，未必能一直忍你。你以为她真的只是个厨师吗？”</p>
“你什么意思？”宋景明心底一紧，追问道。</p>
“感情的事我插不上话，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可她应该不是你以为的那种能够被你掌控的人。”</p>
“做宠物有什么不好呢？吃喝不愁，衣食无忧，还有人永远包容你，我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周晏说。</p>
“你难道没有自尊吗？”宋景明难以置信地说。</p>
“自尊？在爱情里自尊心太强的人注定要吃苦。”周晏喃喃道“她心地善良，不会让我吃苦。”</p>
宋景明声音古怪道“心地善良？你的滤镜也太厚了吧。”</p>
他简直怀疑周晏脑子坏掉了，谢知安做的那些事，怎么都算不上好人吧。</p>
“我听说得罪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p>
“那是他们活该。”周晏面无表情道。</p>
宋景明后背一凉，下意识地想把手机扔掉，定了定神说“你都知道？”</p>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知道？”</p>
周晏笑容残酷，像终于露出阴森獠牙的猛兽，舔舐着尖锐的犬齿，目光森森道“你不会想得罪她的。”</p>
宋景明瞬间挂断电话，扔掉手机，后怕地看着手机，好像周晏能从里面爬出来一样。</p>
他们都有病！都有病！</p>
电话挂断的声音并未破坏周晏的好心情，他叫了客房服务，然后沉入温热的水中，昨夜的片段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窒息的前一刻他冲出水面，大口喘息着，浑身上下都浸满餮足。</p>
【查到了。】</p>
手机屏幕上闪出这条消息，来自一个小丑头像的账号，备注只有一个大写的J。</p>
邮箱里的附件大得吓人，图文并茂，详细得像是葛敏震本人的认罪文书。</p>
有了这份文件，他再也没有机会做谢知安前进路上的拦路虎。</p>
四十万到账的消息很快送达，对面的人发了一连串感谢的表情包。</p>
混杂在表情包中间，有一条消息一闪而过，快得让人以为自己看错。</p>
下一瞬间，接连好几条消息都被撤回，连同那条消息一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p>
【谢谢老板。】</p>
周晏从浴缸中坐直身子，反复滑动屏幕，确定自己没有眼花。</p>
他迈出浴缸，心急如焚地给谢知安打电话，却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的情况。</p>
“老孔，动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