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的温度很高，只这么一会儿两人身上都粉粉的，像两只快要被烫熟的虾。</p>
“换个地方吧。”</p>
卧室里周晏的双手被绳子捆着，跪在床边，双眼用丝巾遮住，尾端绕回来塞在嘴里。</p>
“如果掉出来就罚你。”</p>
谢知安手里晃着小臂长的一只木拍，顶端是凸起的玫瑰花，打在身上会留下淡淡的痕迹，如果使用得当，他的身上会留下深深浅浅的玫瑰花纹，像一个个印章那样在他的皮肤上留下淡红色的印记。</p>
“我会用这个拍子打你二十下，位置不固定，如果丝巾松开了，就重新数，明白了吗？”</p>
周晏咬住丝巾点头，在一片漆黑中开始感受微凉的木头落在身上的触感。</p>
前几下其实不太疼，周晏觉得这样不过瘾，悄悄张开嘴把丝巾吐出来。</p>
“你不乖哦。”谢知安重新把丝巾勒好，但很快丝巾又松开了。</p>
接连发生了两次之后，她意识到这是周晏表达不满的方式，他觉得这样还不够。</p>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谢知安都没有动作，周晏开始觉得慌乱，扭动着身体想要解开丝巾，但身体刚刚直起来就被打了。</p>
“啊！”丝巾掉下来，周晏眯着眼睛扭头去看她，没等看到就被人按着头又扭了回去。</p>
“你这么不听话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呢？”谢知安在桌边一一审视着不同的工具，像是正在挑选刑具的酷吏。</p>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周晏更加兴奋，他不自觉地跟着她的手指紧张或者放松，没一会儿功夫就出了一身汗。</p>
谢知安没有给他确定的机会，这一次她给周晏戴上了遮光性很好的眼罩。</p>
被剥夺视线之后，身体上的一切触感都会被放大，周晏很快就感受到什么东西细细的凉凉的从后腰一路向上，像一条缓慢爬行的蛇，无声地炫耀着威压。</p>
“这是皮鞭，会有点疼，我会打在肉多的地方。”谢知安在他身后站定，让他站起来抱住床柱，“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满意就轻轻地打，如果我不满意，就重重地打。明白吗？”</p>
“明白。”</p>
“啪！”这是很重的一鞭，周晏整个人抖了一下。</p>
“声音太小。”</p>
“明白！”</p>
“啪！”但这个答案显然也不对，第二鞭落在差不多平行的地方。</p>
“我没有提问，不要抢答。”</p>
“知道了！”</p>
他试图找到规律，好自行掌控进程，但很快发现所有的问题都没有固定答案，对错与否全看她的心情。</p>
在无人能够依靠的黑暗中，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机械地依照本能回答问题，暗自祈求她能够仁慈一点。</p>
他一面期待一面害怕，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必担忧，完全听从本能的驱使，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p>
原本平常的对话，因为特殊的情境加持而变得格外令人想入非非。</p>
她刻意地扭曲问题，让他根本找不到回答的逻辑，干脆放飞自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p>
没想到这样反而挨得更轻，又或许是因为疼痛已经到了临界值，分辨不出来轻重。</p>
身后的人在说什么，周晏根本听不见，抱着床柱的双手酸软无力，身体上覆盖着薄薄的汗水。</p>
谢知安将他的双手松绑，将他揽在怀中，温柔地亲吻着他的脸颊。</p>
“你表现得很好，今天到此为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