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飞宇绝望得长叹一声“天要亡你啊！”</p>
他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有什么比事业更重要，男人没了事业就像自行车没了轮胎，什么都不是了。</p>
拗不过周晏的坚持，季飞宇很不情愿地签了协议，摇头说“你一定会后悔的。”</p>
他认真地说“没有女人会喜欢一个没有事业的男人。”</p>
事业是男人最好的整容，和肌肉一样，不用刻意声张就很明显。</p>
“你想想，她能喜欢你什么，喜欢你好看？可人都是会老的，你不会永远二十岁，可永远有人二十岁。”</p>
季飞宇语重心长地拍着周晏的肩膀，试图唤醒误入歧途的好友。</p>
周晏想起很多人，眉头渐渐皱了起来。</p>
没等季飞宇高兴两分钟，他就提出了一个让季飞宇始料未及的问题。</p>
“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p>
肩宽腿长，五官端正，有点文艺片男主的气质。</p>
季飞宇中肯道“很不错。”</p>
“就算我老了，我也是她身边最熟悉的人，年轻有年轻的好处，成熟有成熟的味道。”</p>
季飞宇眼前一黑，觉得他已经没救了。</p>
“要是谢知安抛弃你了，你可别来找我哭，我一定会笑话你的！”</p>
周晏觉得不会有这一天，却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p>
分割业务之后还有些手续要办，季飞宇干脆多留了几天，打算会一会谢知安这个祸害。</p>
他直接来到南光，点名道姓要见谢知安。</p>
前台委婉地请他先预约，可季飞宇直接往沙发上一坐，指着墙上的时钟说“给你五分钟。”</p>
“谢董，前台有位季飞宇季先生说是要见您，可是他没有预约。”金茗说。</p>
桌上堆了厚厚一摞文件，都是亟待审批签字的重要事项，季飞宇可不会找自己叙旧，多半和周晏有关。</p>
谢知安快速浏览了一遍等待解决的问题，觉得能抽出十分钟和他说几句话。</p>
“让他进来。”</p>
季飞宇大摇大摆地走进来，金茗不由分说地把他引导到沙发的位置。</p>
“谢董还有工作要处理，请您稍等。您喝咖啡还是茶？”</p>
心里预设好的节奏瞬间被打乱，季飞宇皱眉道“咖啡。”</p>
办公室里只有签字笔落在纸上的声音，她没有说话，却天然地让人觉得有压力。</p>
“季先生，您的咖啡。”金茗离开后，屋子里只有咖啡的香味蔓延开，让紧绷的气氛缓和了几分。</p>
“你想找我说什么。”</p>
季飞宇刚端起杯子，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僵了一会儿才把杯子放下，干咳两声为自己鼓劲。“我想跟你谈谈周晏。”</p>
谢知安抬了抬手，是个继续说下去的动作。</p>
无形之中季飞宇就落了下风，被动得像个下属来汇报工作那样，略显局促地坐在沙发上，扬起声音说“周晏想法很单纯，我不希望他受到伤害。”</p>
“好的，我会注意的。还有吗？”谢知安笑得让人心慌，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