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万根本对不起他辛苦了这么久，余凯越泄了气，烦躁地抓了抓额角。</p>
“照你这么说我就能挣个辛苦钱？”</p>
他直接翻了个白眼，抓起册子就要离开，周晏不紧不慢地叫住他，“宁城有能力每个月都开拍卖会的公司不多，放到画展上，什么时候才能卖出你想要的价格。”</p>
余凯越盯住他，目光变得凶狠，“你想说什么！”</p>
“这些画不可能卖上几个亿。”周晏右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轻描淡写地将余凯越打击得非常彻底，“除了我，没有人敢接你这单。”</p>
洗钱洗到他头上，真是自找苦吃。</p>
余凯越警惕地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明显的摄像头，他立刻走到门边，想把门反锁起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p>
但门却从外面开了。</p>
孔东方一进来余凯越就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周晏了。</p>
他满脸震惊地看着面露微笑的周晏，不可置信地喊出来，“你是恒顺的老板！”</p>
早年他们也找过恒顺，大家的生意都不太干净，互帮互助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恒顺的老板却一口回绝了他们的要求，更放出话只要是他们的生意，恒顺都不会沾，谁要是不识相，以后也不用往来了。</p>
要不是因为这样，他们也不会想到这个法子。</p>
周晏单手插兜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孔东方按在地上的人，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么长时间过去，你们还是一点脑子都不长。”</p>
顶风作案不是聪明人的选择。</p>
余凯越的脸贴在地上磨蹭，可怎么挣扎都不成功，气得鼻孔里往外喷气。</p>
“有本事你松开我！两个人欺负一个算什么本事！”</p>
周晏在他身前不远处站定，不留情面道“谁让你来的。”</p>
余凯越神色一闪，叫嚷道“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p>
周晏抠了抠耳朵，有些不耐烦。“谁躲在你背后。”</p>
这下就连孔东方都诧异了，瞬间想到前段时间送来的假货，难道这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