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好茶。”</p>
周晏眉眼松了一些，“这是我在江浙一带包的茶山，今年第一年出品，味道不错吧。”</p>
“大家也是为了增加流转率，可能是有点着急了。”</p>
“做我们这行，最忌讳着急，一着急就容易打眼，打眼坏名声。宁可少做，也不能做坏了。”周晏笑了笑，把方案推回去让他们重新拟。“库房里有什么做什么，没必要每一场都赶。”</p>
汪明珠有些不解，“流转率高了难道不好吗？”</p>
“买家是客户，卖家也是。”周晏淡淡道。</p>
如果有几个客户的东西一直在库房里，反复流拍，或者干脆没有上场，卖家会怎么想？</p>
盛世古董，乱世黄金。</p>
急吼吼的，生意就做不成。至少不能让人看出来你在急。</p>
周晏笑着摇头，“以前我也着急，总想快点做成点什么，可现在想想，一步一脚印不是没有道理。走得稳，才能走得远。”</p>
还没学会走就想要跑，注定要摔得鼻青脸肿。不是每个人都有一步登天的本领。</p>
汪明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按照周晏的提醒，把库房里的东西盘点了一遍，重新拟订了主题，又联系过客户询问是否要更改起拍价，然后才把项目书递给周晏。</p>
去取文件的那天，汪明珠看见他在和别人打电话，脸上笑意融融，连冰冷的白炽灯都显得温暖。</p>
“我马上就回去了，不会加班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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