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就是这个人对吧？”</p>
楚虞转头，顿时有些不知所措。</p>
这些人她不用回忆，就是在医院门口来抓她的人。“操蛋。你们还真他妈的阴魂不散。”楚虞有些抵抗地握住抓住她的人的手腕。</p>
后面停了两辆黑车，从上面下来了四个人。</p>
“你老实一点，还能少吃些苦头。”抓着她的人说着。楚虞问道：“先别介，我能问问您到底是怎么找着我的？”</p>
“这些你不用管，我们自然是有我们的眼线的。”那人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p>
「嗯，抓住她了，你们都不用再找了。那个男的吗？没找到————哎————」</p>
话还未说完，握着电话的手腕就被楚虞一把握住，随后他被直接扔到了高速公路上。</p>
其他人一看楚虞反抗，一起上去欲制服她。</p>
「滴滴——————」</p>
后面的车来了，楚虞一看，竟然是李铭绅的那辆红车。</p>
“操蛋。”她骂了一句直接掐着迎上来的人的脖子一把将他推到其他人身上，伺机逃走。</p>
“楚虞————”海哒打开车窗大喊：“快过来————”</p>
楚虞一看里面没有李铭绅，有些犹豫。</p>
“额————”她一分神险些被人划掉耳朵。</p>
看到海哒来了，有人便朝海哒跑去，楚虞暗道了一句不好。</p>
海哒坐在车上看着有人朝他跑来，他有一瞬间想把车开走，但楚虞没上来，他就做不到。这时他看到楚虞跳过栏杆抓住朝车跑来的人的衣领，把他按了下去，接着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跳了过来，打开车门上了车。</p>
动作一气呵成，海哒不禁吹了一下口哨。</p>
“上桥。”楚虞说。</p>
“好。”一个快速飘逸和他们甩出了距离，海哒一脚油门上了桥。</p>
“李铭绅呢？”楚虞问。</p>
海哒看了眼倒车镜，确定甩掉了那帮人才松了口气。</p>
“去警察局做笔录了。我就把他的车借走了。”</p>
靠在靠背上，楚虞要下车窗，看着窗外的呼啸的风景和桥下的江河水。</p>
“你跑什么啊？”海哒有些生气地问。“就像刚才，要是我没赶来你怎么办？”</p>
楚虞点上了一根烟，抽了一口。“那个李铭绅，有问题。我不确定他是哪一方的人，但他一直在说谎是千真万确的。”</p>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收紧了一下。海哒说：“你也发现了？”</p>
夹着烟的手滞了一下，楚虞转头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p>
海哒目视前方说：“我觉得他根本不是你的同学吧，不然他怎么会在车上跟你吵架。一副就好像......第一次认识你一样。更何况说是你大学同学，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却没有提起过跟你在一起的任何事，这样太反常了。”</p>
抽了口烟，楚虞缓缓将烟吐出。</p>
“你知道吗，从他开始我就觉得这劲儿不对。你就不觉他接近我们都是预料好的？然后他说他是清洁工，甭他妈闹了，哪个清洁工这么白胖的。而且他好像从一开始就对我是人格分裂这种事挺淡定的。”楚虞一直歪头看着海哒。“就刚才，我问那帮抓我的孙子了，他们是怎么找着我的；你猜他们说啥，他们说他们有眼线。”</p>
海哒转头震惊地看着她，“眼线？”</p>
“看前面儿，丫不要命了。”楚虞把他的头转了过去。“这样的人，我还怎么跟他在一块儿？”</p>
海哒没说话。</p>
李铭绅在警局录下了笔录，警察问他：“对了，还有那个小姑娘去哪里了？”李铭绅摇摇头，“不知道啊，这不我那哥们儿追她去了。”</p>
“我怎么看着这小姑娘有些眼熟？”录笔录的警察问。</p>
李铭绅忽然一笑，“警察同志，这可不能逗闷子啊，您说清楚成吗？”他这么一问，警察也坐不住了，起身去通缉网上查了查，“看看————这个小姑娘好像就是个嫌疑犯，还是重犯！”</p>
“那快逮捕她去吧。”李铭绅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在意。</p>
这时有个小警察在观察了李铭绅半天时，上来说：“其实......我觉得你也很面熟......”</p>
“是吗？”李铭绅歪嘴一笑。“你也可以查查我在不在通缉令上。”</p>
这时查通缉令的警察接了个电话，他诧异地看着李铭绅。“你......可以走了。”</p>
李铭绅动动脖子，“成。大家都辛苦了。”</p>
他出了警局之后，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福特。李铭绅上前敲了敲车窗。</p>
车窗摇了下来，一位身材偏瘦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问他：“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p>
“挺好的，海哒开走了我的车。”李铭绅说。</p>
“很好。咱们收拾收拾也上岛吧。”中年男人眼镜反着光。</p>
很快走到了桥尽头，海哒和楚虞上了铜门岛。</p>
“停车。”楚虞有些痛苦地说。</p>
海哒立刻把车停在了路边。</p>
楚虞下了车，海哒也跟着她下去。</p>
“楚虞，你觉得这个李铭绅是哪边的人？他不会是一直潜伏在我们身边，那个所谓‘明先生’的人吧？那他为什么接近我们啊？”海哒问，他的样子有些着急。</p>
楚虞岔开腿跟个大爷一样地坐在马路牙子上，“我不知道，我也不愿意信他。”</p>
“那你相信我吗？”海哒蹲在她面前问。</p>
抬眼和他对视了上去，楚虞跟小鹿一样乌黑的眼中全是他看不懂的情绪。她伸手点了一下海哒伤害还没好的眼角。“我先问问你吧。跟着我你后悔吗？你现在走还来得及。”</p>
“不后悔。我也不走。”海哒握住她的手，被楚虞甩开。</p>
“你问我相不相信你，我只能问你，你永远不会骗老子吗？”楚虞问。</p>
海哒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不会————”下一秒他怔了一下。“我不会伤害你。”</p>
楚虞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侧脸，“你他妈记住你说得话。”她的声音忽然颤抖了一下。海哒想伸手去抱住她，被她一把推开。</p>
“为什么啊？”楚虞烦躁地拨弄了一下头发，“为什么喜欢我啊？”</p>
海哒一下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咳咳咳咳咳——————谁说我喜欢你————”</p>
“那你他妈跟着我干嘛？还跟我在这儿兜圈子呢？海哒，这张脸怎么说也是个尖果儿，你不想操了这张脸，还这么肝脑涂地地拉着我颠儿，不是喜欢我是什么？”楚虞逼问。</p>
海哒觉得耳朵都烧了起来，这个人格说话也太直接了，不带一点拐弯。“我，我只是看你，我......”他有些语无伦次，“我就是对你，觉得你不想坏人，不能让你一个人......”</p>
楚虞跟看智障一样地看着他。</p>
海哒趁她不备，突然上去偷亲了她一下。</p>
“呼呼......”他扯扯衣领。“哎？！”发现楚虞的眼神还是像看智障一样地看着他，他才反应过来她这次没换人格。</p>
楚虞抬手就欲打他，他下意识地抱着头，“别别别————为什么这次不行啊————”</p>
“你他妈废话，我根本不喜欢你，也不想走，就没换了。受不了了趁早滚蛋。”楚虞点上一根烟，打开车门上了车，海哒连忙跟了上去。</p>
“我说了不走就是不走，我还要帮你查清事实真相呢。你也不能死啊。”海哒上了车，这次换楚虞开车。</p>
她抽了一口烟，冷笑一声，“你还真他妈当自己是救世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