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嗯”了一声，“没关系的，我自己也行。”</p>
“记住，千万别跟任何人走啊。还有记得上药。”海哒嘱咐道。“而且别出门。”</p>
“好。”楚虞说。</p>
可能过分信任就是一种天赋吧，海哒的确拥有。</p>
他驱车来到警局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p>
「喂，李铭绅你们审问的怎么样了？」</p>
下车正打着电话，忽然看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p>
刚想当做没看见，海哒便被席魏尘叫住。</p>
“我说你啊，不行就是不行。”席魏尘突然说。海哒转头看着他，“你他妈是小学生吗？有完没完？你抓住犯人了牛逼其他人都是傻逼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是早点去死行了吧？”海哒翻了个白眼。</p>
席魏尘冷哼一声，“你这么激动干什么？”</p>
“滚，我不想跟你多说一个字。”海哒直接进了警局。</p>
席魏尘跟在他身后：“你那个女朋友呢？”</p>
“关你屁事啊。”海哒没好气地说。席魏尘依旧不依不饶：“你还真是喜欢换女朋友啊......”</p>
“席魏尘。”海哒转头瞪着他，“我对于你这种欠揍的聊天方式非常恶心。你要实在对我不爽等案子结束了我们约个时间打一架，但是现在我没空搭理你这种幼稚的行为————你是不是觉得激怒我跟你辩解一些什么会让你有成就感啊？得空了去治治脑子吧。”</p>
他懒得再听席魏尘在他后面骂什么，反正从上学时候吵架最后一句话永远都要他说。海哒进了监控房间，隔着玻璃，李铭绅和邹亦涵在审问“明先生”。</p>
“你的原名叫‘马武都’，表哥叫马烟对吗？”李铭绅问。</p>
明先生冷笑一声看着李铭绅，“我为什么当初就没怀疑到你头上呢？当时就应该杀了你，以绝后患现在也不会弄成这样！”</p>
邹亦涵打断他，“晚了。你不要觉得自己能永远逍遥法外。行了，废话不多说了，把你所知道的说出来，做污点证人能减刑。不然以你们杀人走私的罪，判你十回死刑都没完。”</p>
明先生沉默了。什么话也不说。</p>
李铭绅和邹亦涵对视一眼，决定走其他路线。</p>
“我说啊，你想没想过你的家人现在正在背负着什么？早些认罪，不要让他们失去你。”李铭绅劝道。</p>
“我早在决心做这个就没想过要对得起谁。你们要判刑就判，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他的态度很是强硬。</p>
邹亦涵问：“据我们调查，你做黑道十年，手上的血案无数，你就没想过对不起那些无辜的人吗？”</p>
“哈哈哈————”明先生看着邹亦涵的目光冰冷，“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是无辜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我只是把那些弱者给淘汰掉罢了。”</p>
“说什么你！”邹亦涵有些生气，“所以这就是你剥夺他人生命践踏法律的理由？”</p>
李铭绅也想揍他，但碍于现在是在提审，两人都忍着没有彻底发怒。</p>
海哒透过玻璃，看着这个明先生什么话也不说，他是束手无策。</p>
果然，在他身上什么也没提审出来。</p>
走的时候，有人检查了他身上没有自杀物质才让他回看守所。</p>
“海子，你来了。”海哒出了审问室看到了海哒。</p>
海哒烦躁地捋了一下头发。“我这会儿真想抽烟。”</p>
“哟，那您这毅力也忒薄弱了。”李铭绅伸了个懒腰。“哎？楚虞呢？”</p>
“我留在宾馆了。她不能来这里。”海哒说。</p>
席魏尘上来问：“你们什么也没审问出来吧？我们也没有。这家伙油盐不进。”</p>
一看他来了，海哒扭头就要走。</p>
“等等海子——————”李铭绅叫住他，“咱们老同学好久没见了，不搓一顿啊？”</p>
“你他妈疯了吧？”海哒忍不住想骂他，“我真想问问怎么想的。”</p>
邹亦涵上来说：“你要不担心他们俩拿火锅互泼就接着劝。”</p>
席魏尘呵呵一笑，“我是没问题啊，就是担心有些人不爽。毕竟有些人记仇，可能谁上学时没换煎饼果子的钱都记着呢吧。”</p>
“傻逼。”海哒懒得跟他多说扭头就走。</p>
邹亦涵追了上去，“你等一下——————”她跟着海哒一路追到了警局门口。</p>
“还有什么事吗？”海哒并不想跟她有过多的交集。</p>
“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犯罪嫌疑人这么拼命，甚至你还喜欢上她了？”邹亦涵质问。</p>
海哒被她问得愣了一下。“其实......我很早就认识她了，她也不算是素不相识。”他说完自行上了车，邹亦涵拦住他，“那你跟我分手是因为她吗——————”她实在是不甘心。</p>
海哒看着她死死抓住自己的车门，更为烦躁。“你的自尊心真的很强，请让一让。”</p>
“不行————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死也不让开！！”邹亦涵倔强地看着他。</p>
海哒无语地别过脸。“别说什么死不死的话，你比任何人都想爱惜生命对吗？”</p>
“你什么意思？”邹亦涵质问。</p>
海哒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为什么一颗子弹都不给我？”</p>
这句话像是狠狠给了邹亦涵一巴掌，她彻底呆住。海哒趁机掰开她的手，驾车离开。</p>
楚虞趴在窗台上看着楼下的车来车往。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晚上六点。</p>
手机忽然响了。</p>
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但是只响了一下便挂了。</p>
她并没有打回去。而是低头发了一条短信，「郭宇吗？如果是的话，这条别回复，等我联系你。」</p>
发完她便把短信的记录删除了。</p>
海哒正好进来。“没出什么事吧？”</p>
“没有。”楚虞关上了手机，把头看向了窗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