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喜欢一个人，眼神——————】</p>
他凑近楚虞的眼中是单纯的清澈和不羁自由的乖张，矛盾却和谐地交织在一起。</p>
【今后你要是有了除了我之外喜欢的人，我也能看出来......】</p>
“靠......”楚虞靠在床头，她的眼圈有些热热的。</p>
心疼是真的，但人是假的。这种感情就像是一瞬间的花火，绚烂得好像会照亮夜空也晦涩的人生，但也只是一瞬间。</p>
这时海哒床边的手机忽然亮了一下，楚虞在想别的事，没有注意。</p>
蓝冠躲在车里拿着电话等了快二十分钟，电话依旧黑屏。</p>
把手机放进兜里，他下车进了小区。</p>
「叩叩」</p>
有人敲门。</p>
徐妈妈来开门。</p>
“您好，我叫蓝冠。”给她看了看自己的警察证，“有些事情我想找您了解一下。”</p>
徐妈妈冷脸说：“我什么事都跟你们这里面的一个姑娘说了，你去找她吧。”</p>
蓝冠说：“但是......她出事了。”</p>
徐妈妈诧异地“啊”了一声。蓝冠说：“这么晚了，我并至不是很想来打扰您，但是我需要您的帮助。来调查的警员被突然袭击，凶手现在都还没被抓住，李行洲被冤枉......虽然我知道您不愿意承认。但徐傲月和李行洲的事情，您自己心里应该有数。”</p>
徐妈妈站在门口问：“你到底什么意思？”</p>
“我只是想说，您如果想通了，就联系我。”他给徐妈妈递了一张联系方式。“我回来调查。”</p>
如果徐傲月在被杀之前，被人威胁了，那一定会有线索联系上梁辉泽的。</p>
蓝冠走了之后，徐妈妈把房门关上了。</p>
“梁先生，看来这跟您说的一样啊......”</p>
徐妈妈转头对坐在沙发上的梁辉泽说：“他们果然来找我了，您怎么连他说的话都猜得这么准？”她把蓝冠的联系方式放在了桌子上。</p>
梁辉泽抽搐地嘴角翘起，“嗯，现在您相信我了吧？他们就是在变着法子害您呢。把小傲月的遗物和其他的东西给我吧。我只会当作证据用，等事情结束了都会还给您的。”</p>
“好，我去拿。”徐妈妈进了房间。</p>
梁辉泽的立刻换了个脸。</p>
第二天凌晨，海哒退了房间，出去开车。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昏昏欲睡的楚虞，他叹了口气，“我说你也真是的，又自己守了一整夜吗？”</p>
“你不还得开车吗？我可不想开车，累得慌。我宁愿车上睡。”楚虞拿着棒球帽盖着脸。</p>
海哒扬起嘴角，好像被人宠了。</p>
这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p>
车开上了路，开出了城市，海哒看楚虞已经睡了一觉，醒来揉了揉肚子。</p>
“老子饿了。”她打着哈欠说。</p>
“一会儿车停路边再来一次......”海哒语气玩味。</p>
“妈的——————”一巴掌打到海哒脑门上，楚虞气不打一出来，“老子他妈肚子饿了————”</p>
海哒大笑，“车后面有泡面。等到了服务区我给你弄热水。”</p>
楚虞忍不住白了他一眼。</p>
顺手点开了广播，广播里放了几首歌之后，楚虞皱眉给转台了。“听得都是点儿什么，娘们儿唧唧的破歌————”</p>
「......这场凶杀案大家都知道，死者是那场震惊全市的‘师生门’死者徐傲月的妈妈。但是现在最大的嫌疑犯还在关押，凶手看来另有他人？拿跟逼死徐傲月的凶手是不是一个人呢？我们不得而知，一切交给警方......」</p>
海哒和楚虞对视了一眼，互相都惊愕地说不出话来。</p>
好像事情又进入了另一个戏剧性的突发，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p>
“不是......”楚虞不知说什么好。“这是怎么个意思？”</p>
海哒目光沉着，“你还没理解吗？他怕徐妈妈说出更多的东西，也害怕徐妈妈了解出来更多的事。索性就动手了。”</p>
“你说梁辉泽？”楚虞点上了根烟。</p>
海哒点头，“他应该看到徐妈妈有了别的动作，比如......她去找了什么人。”</p>
烟雾在车内弥漫散开，海哒烦躁地说：“别抽了，我跟着你都吸了多少二手烟了。”楚虞怼道：“合着晚上都白给你干了，连抽根儿烟你都不让。”</p>
“行行行，你随意——————”海哒随口说。他能想到，一定是徐妈妈发现了什么，比如在此之前谁在威胁徐傲月。</p>
现在他必须想办法联系上张旖旎。他拿起了手机，“嗯？”</p>
手机上半夜有一个未接微信。</p>
杯子被狠狠摔到了墙壁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在病房内格外响亮。</p>
张旖旎坐在病床上对着电视机喘粗气。</p>
“小妮，你这是怎么了？”她妈妈上前关切地问。张旖旎摆手，“没事，妈，我心里烦。没事......”</p>
怎么会这样......</p>
张旖旎咬牙看着电视机里的播报。</p>
看来老师真的是无辜的。徐妈妈能遭此横祸是她没用。</p>
“为什么......”</p>
手机响了，张旖旎没好气地接了。</p>
「喂————什么？！蓝局怎么了？」</p>
二蚊躲在角落里捂着话筒偷偷给张旖旎打电话。</p>
「在现场发现了蓝局的联系方式啊，上面还有他的指纹......」</p>
张旖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靠————那现在呢？他人在哪里？」</p>
「现在去找他了，他好像在看守所看李行洲老师呢......」</p>
不知为何，张旖旎脑海中忽然浮现了梁辉泽给自己说别对海哒的事太上心的场景。</p>
「二蚊，你在现场再晃一会儿，有什么情况记得跟我联系。」</p>
她挂掉了电话。</p>
她看来有必要找一趟李行洲。</p>
关掉了广播。梁辉泽把箱子里徐傲月的东西扔进了垃圾场的焚烧炉。</p>
一张照片从箱子里掉了出来。</p>
照片里，徐傲月搂着李行洲的脖子，笑容甜美是单纯的开心。李行洲没戴眼镜，可能眼镜没有聚焦，看着有些呆萌，倒是年轻了好几岁。他只穿了一件背心，徐傲月的长发散在胸前。</p>
“呵呵。”梁辉泽冷笑地拿起打火机点燃了相片。</p>
“你也配。”他拿着照片给自己点上了烟，看着徐傲月的笑容慢慢被火焰吞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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