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罚我便是！”</p>
我赌气说到。</p>
“你啊，吃定我似的。”</p>
宠溺味十足地在我脑门上蹭了蹭，慕容曜随即吩咐到唤雪。</p>
“叫人打盆干净的水来，你这主子，跟泥灰里捡出的小花猫似的。”</p>
小花猫？</p>
我一愣，随即手摸上自己的脸，感觉糗毙了。</p>
送来了干净的水，慕容曜屏退了宫人，自己亲力亲为地拧了绢帕，为我擦脸。</p>
我抗拒不得他的殷勤，任由他摆布间，这暧昧气氛搅得我的心七上八下。</p>
轻轻擦拭着我的脏脸，慕容曜柔声询问到：“晚膳可用过？”</p>
我答：“吃过了。”</p>
“在什么地方用的晚膳？吃了些什么？菜可合口味吗？干净吗？”</p>
慕容曜一连数问，弄得我不知从何答起。</p>
我勒令住：“慕容曜，我不是小孩子。”</p>
他不以为意：“我知道你嫌我啰嗦。可往后你想出宫，莫要像今日这般一声不吭的，让我担心着；再晚半个时辰，恐怕我真会坐不住，让羽林卫封燕都搜人。”</p>
这话听在心中，让人酸酸涩涩的不是滋味，我一时间也不知怎么接话，闷在他怀间。</p>
稍许，慕容曜掏出面金牌递给我。</p>
“这道金牌，想来日后你用得着；有了它，你便可畅通无阻地进出皇城内外。但我也有一个要求，就你每次出宫前，必须和我支会一声，告知我你的去向。”</p>
“行！”</p>
我爽快答到，立即收下了慕容曜递来的这面通行金牌。</p>
慕容曜的体贴，无疑解了我当下的燃眉之急，我很需要这面金牌和外界互通有无。</p>
不过想想，既然受了慕容曜这么大个恩惠，我自然也该有所回报。</p>
“皇上，今天我在上元街碰到一个人。”</p>
“谁？”</p>
慕容曜暂时停下手中忙活，目光稍显疑惑。</p>
“霍子陵。”</p>
等吊足了他胃口，我才悠然答上。</p>
显然，慕容曜听到这个名字的反应，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好。</p>
眉宇时收时展，半响他才问到我：“大历的镇南大将军，霍子陵？！你确定是他？”</p>
“如假包换。”</p>
笃定间，我顺势挣脱慕容曜的怀抱落了地，回头带着几分调皮口吻说到上元街这桩偶遇。</p>
“亏得这位大将军照拂，我晚膳才有了着落，顺带还欠了他一顿饭钱。”</p>
慕容曜惊：“他不认识你？”</p>
俨然，他是在紧张我。</p>
毕竟我在大历的那段过去，我和他间，心照不宣。</p>
我笑道：“放心，我认得他，他却认不得我；同桌吃饭间，还和他属下还嚼了我不少的舌根。不过霍子陵此番潜入北燕的意图，我倒是看不明白。”</p>
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思考了片刻，慕容曜尔笑在唇，俊朗生辉。</p>
“你啊，不用费神瞎琢磨。若说霍子陵来我北燕有什么企图，我心中多少有些眉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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