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美人,下官平信郡守陈岚,斗胆进言一句。咱们安阳五郡在小侯爷治理有方下,年年富足昌顺,民生平稳,并未听闻有什么灾荒。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p>
此时,忽冒出个出头鸟。</p>
我假意附和:“误会?唔,兴许是运气差,碰上了造谣生事的乱民了呢?”</p>
“美人所言极是,乱民,就是乱民!”</p>
陈岚一口巴结,欲把我这将错就错的话给堵住,我却再次反打他一嘴巴子。</p>
我立马转了个话锋:“那就可不得了啰,陈大人。安阳五郡内百姓少说也五万众,按您这标准,估计郡中百姓个个都是乱民。如此一来,岂不要屠遍整个安阳境内才得安宁?”</p>
“这,这!!”陈岚急的一头汗,勉强应对着我:“下官没这个意思。”</p>
我再问:“没这个意思?这可就奇了。那陈大人您告诉我,到底是我理解出了差错,还是本就你有过在先,不敢明示于人?”</p>
“是下官有过,下官有过!”</p>
我这刀口明明没架着陈岚的脖子,可他却不长眼,不偏不倚地撞上来间我岂能放过?!</p>
我拣了口误,立马宣扬开:“在座的各位可都听见了,这可是陈大人亲口承认的,眼下安阳境内非乱民造谣生事,而是真有难达天听的冤情!”</p>
“阿姐刚才分明是刻意诱导陈大人,是不是太以偏概全了?!”</p>
乌尔娜倒是深思敏捷,立马把话接了过来。</p>
“今日在座的贵客,不少是郡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虽不敢说有阿姐这般慧眼如炬,但也看得实在。安阳五郡,年年进献给朝廷的税银可一个籽都没少过,小妹到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阿姐兴师问罪的地方?”</p>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敢站在这地儿说话,自然不怕有人寻衅滋事。</p>
迎着乌尔娜那桀骜不驯的傲慢状,我回应到:“诱导不假,但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岂怕鬼敲门?更重要的一点,我此刻把这事儿翻在明面儿,不是为讨得口伐之同治谁的罪,而是想及早解决当隐患之忧。”</p>
乌尔娜当即撕破脸:“你分明是借贺我义兄生辰之名,伺机捣乱的!”</p>
“是又如何?”</p>
我居高在上,气势凌人了些:“表哥人都没发话,你干着急个什么劲儿?论亲疏,你不过是个外人,还没到上台面评头论足的地步。”</p>
一时间这话呛的,乌尔娜这阴嗖嗖的脸比她满脸烂疮时还难看几分,我看得舒心顺气。</p>
“表妹。”</p>
如此风口浪尖上,宋衍还不有所表示,那他就真成了草包:“既然当着皇上的面把这事儿给说开,本小侯也未想过推脱,不知如何补救才令皇上、表妹顺意?”</p>
我松了松因讲话过多而发僵的腮帮子,笑道:“即便皇上在这儿,淳元也是不改初衷之言。你我有血亲之缘,表哥不察间犯下的过错,做小妹的理当从旁协助,将功补过。若这锦盒中的观音土是警醒表哥,莫被小人所蒙,那接下来这份礼,便是淳元替衍表哥向皇上表明知错能改的决心。”</p>
“什么样的礼?衍洗耳恭听!”</p>
我如今掐指能算的功夫,在还真是越发炉火纯青!未等到我开口,归来的柳飞急步上堂,替我呈报到。</p>
“微臣御前带刀一品侍卫柳飞,前来向皇上复命。经清点,安阳五郡官仓共屯粮二十万余担,现已全数开仓放粮,可保百姓无忧越冬至来年秋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