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帝星？”</p>
盛玉童咋咋呼呼一声反问，谈论话题本就玄乎其玄，如今还要我俩凡夫俗子破鉴语中天机，更是一头雾水。</p>
“我就闹糊涂了，你口中的这‘真武帝星’指代的是哪位？若鉴言中‘紫微帝星’所指为玉麒，这玄乎其玄的命断尚有几分可信度，但眼下大历国主容舒玄膝下并无子嗣，这‘真武帝君’降世之说就成了子虚乌有？”</p>
盛玉童抱有质疑态度间，不忘严谨地补充到个关键。</p>
“我曾问你和容舒玄所生的孩子，你确定已不在人世？”</p>
“确定。”</p>
虽点到一个我不曾想到的关键，但我的回答，异常的坚定。</p>
我极力平静地说到：“孩子刚出世时，便被顾家礼的人溺毙在龙鼎中，是我亲眼所见，错不了。”</p>
“那不就结了。玄门中所谓上听天意，下断生死的说法，不过是三分蒙七分哄，欺世盗名蛊惑民心的把戏罢了；即便你遇见的那位神人有那么些神通，你难道能说她断言句句无错？所谓人定胜天，事在人为，自身的命运好坏，主宰的人不是我们自个嚒。”</p>
“呼~~~”</p>
大口郁气一呼，我甩开满身庸人自扰，自嘲地傻笑起来。</p>
“你觉得我很蠢吧？可人总有不自信的时候，不然世间那么多被人供奉的神佛存在？你说得对，有些事信过头了，那就是自己在愚弄自己。”</p>
说着，我把剩下的小半壶女儿红，递到了盛玉童跟前。</p>
“疑虑可算被打消，我想这浇愁酒是用不着了，赏你这馋嘴猫。”</p>
他瞪圆了眼瞅着我：“乖张的，对你好点简直是浪费！”</p>
“哟，耍世子爷气派瞧不起？那你别喝啊。”</p>
佯装着赌气，我正欲收回酒壶，不想被盛玉童的猫爪子快一步夺了去。</p>
“小气巴拉的！美人在侧少得，可美酒却是万万缺不得耶。”</p>
“你啊，十足的酒鬼。”</p>
稍作两步，低头见一朵开得正好的睡莲，我多了份难得的闲趣心，蹲在观赏池边一面抚拨一面欣赏，也留了耳根清净给盛玉童好好吃酒。</p>
不过，这安宁并为持续太久。</p>
“世子爷！”</p>
一口酒下的急，盛玉童似乎未品出它的醇厚，扬袖擦过朱红的唇，露出了几分不悦：“慌什么，天塌了不成？”</p>
“属下失仪！”</p>
一见我还在场，这随从忙跪身向我行礼，我倒显得随意：“免礼。”</p>
我起身，瞧得出气氛地补了句：“人也凉快了，心也静了，我便回房休息，不扰你们主仆二人细谈事。”</p>
盛玉童忽阻到：“你避什么嫌，我这从不兴这虚套。留下听听也无妨。”</p>
一口直拆穿了我的心思，盛玉童严声询问到这探子。</p>
“可是司徒府有什么动静？”</p>
“世子爷英明。”</p>
中规中矩地一躬身，探子又禀报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