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带到南面的一间石室,奇怪的是,这里的布局非但不似外面般阴森恐怖,反而其内桌椅柜箱,床被枕褥一应俱全,且一尘不染,格外整洁。</p>
瞧着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金银首饰,我觉得这里的布置更像是个女子的闺房。</p>
此时被张启怀拽拖到一隅,他诡异一笑间,便把我人放倒在地;幸好当时我脑袋一偏,不然真要撞上那只大花瓶,碰个头破血流。</p>
而他走上前,径直揭开花瓶顶上的红绸布,我顺势一望,那一幕真真叫我毕生难忘,阴影长存。</p>
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头,正悬在大花瓶的瓶口上!</p>
退,无力退,瑟瑟发抖的我猛闭上眼规避间,张启怀却鬼魅地扯住我后脑勺的头发,强行把我朝那幕恐怖中推。</p>
“你不是找青璃吗,怎么如今见了她,却认不出她来?”</p>
青,青璃?!</p>
一瞬间,脑中炸起无数到惊雷,将我整个人的神智反复摧毁,又粘合,一张脸像抹了厚厚的糯米粉般,惨白无比。</p>
虚虚晃晃,畏畏缩缩地看着花瓶口的人,不敢确信间,张启怀忽探出手,将她散着头发撩开,露出的熟悉人面顿时又在我心口上狠狠一击,整个抖如糠筛。</p>
下意识间,我脑子里炸出个惊悚万分的念头:人,怎么可能活生生地塞进花瓶里?</p>
人彘,一个曾存在于书本的残忍词,鬼魅地窜进了脑中,恫吓得我魂荡魄漾。</p>
“我这主意,不错吧。君惜姑娘你看,把青璃她装进花瓶里做装饰,这石室是不是瞬间有了生气,没那么死板?”</p>
“你,你把她的手脚,手脚——”</p>
因为惊恐难抑,我结结巴巴半响没个定论,张启怀兴致极好地接上话:“当然是把青璃的双手双脚砍掉,不然怎么能装进这花瓶之内呢?嗯~~”</p>
探出手,把住青璃的下巴,张启怀欣赏了片刻,满意十分说到:“真是越看越赏心悦目。”</p>
“求,求求你,放,放过我吧——”</p>
而更诡异的一幕,在张启怀这病态十足举动下诞生:囚禁在花瓶中的青璃,此时虚虚地睁开眼帘,有气无力地向张启怀告饶着,字字戳心骇人。</p>
“青璃,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你再也不用抛头露面,低声下气地向别人讨活,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贵日子,多安逸啊。”</p>
“你,你杀了我吧,我,我不想生不如死地活着——”</p>
张启怀狞笑一展,抚摸着青璃发青的脸颊,说到:“生不如死?别说傻话了,我还想长长久久地养着你呢;青璃,你不是喜欢我的银子,以后我放坐银子堆成的小山在你跟前,让你天天看,看个够。”</p>
“张启怀,你适可而止!”</p>
既然怕无用,那就别像个笑话似的,被他戏耍到死。</p>
我卯足底气拼到:“我敢来你张府探底,就不会做没准备万全的事!来之前,我已经一切打算告知过花姑,若两个时辰内不见我人平安归返,你就等郡守的衙役来抄查你的府邸吧!我看你到时候怎么遮掩你的恶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