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忘啊。”</p>
两手一摊,我丝毫没有因瑾瑜公子劝阻而败了兴致,反而跟那伊赫女子打得更火热。</p>
我乐说到:“想从别人嘴里知道事儿,从来不是靠板着个脸子,作出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姿态就能办成的。如今好酒好肉近在眼前,不仅能祭了我五脏庙神仙,还能套个亲近,何乐不为呢?及时行乐,公子素来不是迂腐之辈,怎么这个时候却犯起了小性?!矜持,可与明月滩当下的气氛不对口哟。”</p>
话落,我就同那女子相挽相伴,笑声朗朗地朝她驻扎的帐篷走去。</p>
交谈间,我得知这位伊赫女子叫塔丽,今年年芳十七,是随父亲哥哥和族人的商队来云州贩售皮货;因从小倾慕中原的繁华,所以从六岁开始就一直坚持学习中原文字和礼仪,如今商队买卖上的沟通商榷,都由她一人包办桥接,很是了不起的一个女子。</p>
羊奶酒佐着鲜嫩的烤羊肉下肚,滋味美妙无比,而塔丽的族人十分热情好客,刚见我碗中酒少了稍许,又为我殷勤地添满。</p>
全然是放松的心情,我也没拒绝对人好意,可刚想人前卖一回豪气,不想瑾瑜公子闷声不响地夺过我的酒碗,替我一口气干尽了酒。</p>
咬着一条羊肋肉,瞪圆了眼睛看了瑾瑜公子好久,确定他没偷偷把羊奶酒吐出来,我这才问上:“你不是喝不惯他们的酒吗?怎么——”</p>
“喝不惯,不代表喝不了。”</p>
从果盘中拿了一颗杏子,咬了小口,那眉头紧皱欲吐不吐的样,我倒是分不清他是被这杏子给酸住了,还是刚才那羊奶酒于他太过腥膻。</p>
一时心软,我连忙从怀里摸出绢子,递了他:“难受就吐出来吧,别硬吞了。还有,这点酒我自己应付得来,你莫再替我挡酒了;要是他们高兴起来,轮着来敬你酒,公子可是招架不住的。”</p>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中用?我还不至于让个女人替我撑场面,完面子。”</p>
说着,抓起我递去的绢子在嘴边胡乱一抹,又径直往自个空碗里满上酒。</p>
明明就是死要面子,非要死撑!</p>
心里埋怨他不识好歹是一回事,然介怀着某些事不宜介入太深,我也只能示弱地哑了与他的口舌争执,继续埋头喝我的酒,吃我的肉。</p>
“阿丝丽,你的朋友真有趣。”</p>
此时,坐在我的身旁的塔丽似乎觉察什么,偷偷地扯着我的衣袖议论上瑾瑜公子的小性。</p>
浅尝了口酒,我同塔丽非议到他:“他才不是我的朋友呢。”</p>
“他不是你朋友?那这位阿格达是——”</p>
阿格达,伊赫语中女子对男子的平称,其意思,类似于中原某些地方的“阿哥,阿妹”。</p>
“要命的祖宗呗。”</p>
“哈,祖宗?!阿丝丽你是说,这位阿格达是您的长辈?二位年纪轻轻的,看着不像啊,辈分间居然悬殊这般大。”</p>
“错了,错了,塔丽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不是你想得那回事。”</p>
嘴上便宜没捞到半分,反而被瑾瑜公子反占了欺头,我自然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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