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p>
沈母爬起来,一手捂脸,一手怒指着温吟和季然,“你出息了啊温吟,竟然敢联合野男人一起来打我?!”</p>
“打的就是你!”季然狠狠瞪了一眼沈母,“你个丑不拉几的老巫婆。”</p>
沈母指着的手开始哆嗦,嘴里支吾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词给骂回去,差点被季然给当场原地气死。</p>
“温吟,温吟?”季然推了温吟好几下,才推清醒,“你没事吧?”</p>
她深呼一口气,脸色苍白:“没事……”</p>
感觉身体供不上氧,脑袋晕死了,还有点儿胸闷想吐。</p>
这时,急诊室的门打开。</p>
沈初霁和季燃森双双黑着脸走出来。</p>
一个是左手绑的绷带,一个是右手绑了绷带。</p>
诊断:骨折。</p>
沈初霁被沈家两名保镖一路护送往vip病房。</p>
在经过温吟身边时,沈初霁还用余光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淡漠,薄情,一点温度都没有。</p>
不知道的,还以为温吟是这起纠纷的惹事方。</p>
不过在沈初霁看来,温吟确实是他和季燃森起争执的罪魁祸首。</p>
“你怎么还不滚?”沈母恶狠狠地瞪着温吟。</p>
一扭头,沈母又和沈初霁装可怜诉委屈了:“儿子,你这妻子真不能要了,她联合她的野男人打我,你看妈的脸都肿了。”</p>
“她就一小门小户出来的野丫头,当初就不该听你太爷爷的意思娶她进门。是只野鸡,怎么变也成不了凤凰……”</p>
沈母一路抱怨着就要随儿子一脚迈进病房。</p>
身侧,一双纤细修长的腿突然伸来,横在沈母中间挡住去路。</p>
温吟双臂挽胸,身体倚着门框,懒洋洋道:“我就说哪只野鸡在这聒噪呢,原来是这只啊。”</p>
“你……”沈母气得发抖。</p>
温吟拨弄了一下长发,“我怎么了?我就算不是凤凰,但娘家也算是小康家庭,麻雀总称的上吧?不像你,鸠占鹊巢,抢走姐姐的男人不算,还要抢走姐姐的儿子……”</p>
话音未落,温吟就被沈初霁伸手抵在门框上。</p>
“你再敢提一遍。”</p>
沈初霁双目通红,表情狰狞,此时像极了要吃人的老虎,“提啊?”</p>
无论谁,只要是提这件事,就相当于闯进沈初霁的禁区,触犯了他的逆鳞。</p>
沈母见状,在一旁悠闲自得,洋洋得意起来。</p>
提这事,算是她温吟在沈家待到头了。</p>
就连沈家老太太都不敢提一个字的事,她竟然张嘴就来,还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p>
哼哼,接下来有好戏看了。</p>
温吟根本就不怕沈初霁可怕的那副样子,更不怕那双令谁见了都发怵的眼神。</p>
她抬着高高的下巴,脸上笑容恣意:“怎么?当了别人二十多年的儿子,还不许人说了?”</p>
她偏要揭他的伤疤,谁让他昨晚随意将她抛给别的男人,他现在受不了也是他活该。</p>
沈初霁冷冷地盯了她数秒。</p>
忽的,他冷嗤一声,带着一抹鄙夷的笑:“真是好心喂了狗。”</p>
他想,他昨晚就不该抱她去医院,就不该给她换湿衣服湿裤子,更不该……更不该像照顾婴儿那样给她里里外外洗了擦,擦了洗。</p>
他觉得他自己真特么犯贱。</p>
忙了一晚上累的要死,到头来不仅没捂热她的心,反而还被反咬一口。</p>
看看,看看她笑的那张得意嚣张的脸,她竟然还说什么,“你的心就是一坨臭豆腐做的,谁稀罕?”</p>
她可真没良心。</p>
他昨晚怎么就没用冰块堵上她那张嘴呢?</p>
温吟越是得意挑衅,沈初霁就越是用力攥着她的下巴,“不稀罕你也得受着。”</p>
所以她想离婚,她想都别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