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件复查，请配合出示证件，谢谢。”</p>
走下机舱，高空中的大风吹起衣衫，智能化的机器人代替了人工，负责处理检票等琐碎工作。</p>
宋暮将证件放于感应器上，虹膜检测确认是本人无疑后，闸门升起。</p>
远看狭窄的星环，直到此刻身临其境，才让人明白了近大远小的道理。</p>
即便只是恒动天穹的外围区域，面积之大，即便是机场也仅仅只是占据了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块地域。</p>
“恒动外城，这是本地人对于这里的称呼。”</p>
乌鸦与宋暮站在机场的瞰台上，他们最先出来，还需要等待落后的濮阳夜雨与瓦伦：“官方称谓是星环区，宽五千米，半径七十千米，总面积甚至超过一些小型城市，这里汇聚了现界最前端的科技成果，仅仅只是外城的产出，便足以支撑恒动天穹独立运转三十年。”</p>
通过瞰台向下望去，这里和寻常的城市无异，只是因为处于高空的缘故，没有太多的高楼。</p>
“没想到在现界也能看见这种景象。”</p>
宋暮拿出日记本，在上面记录着什么。</p>
乌鸦挑眉：“你还真打算写游记？”</p>
他本以为这只是和瓦伦一样的蹩脚借口。</p>
宋暮微笑:“这样写写，日后再见时也能有些谈资，不是吗？”</p>
“这件事情完成后，我可不会去虚界，和你的再见对我而言可算不上好事。”</p>
“未来的事谁说的准呢？”</p>
宋暮笑容不变。</p>
他从未对乌鸦提起过自己打算去往虚界的想法。</p>
现在乌鸦能够提起这件事，无外乎两种情况——他调查过自己，亦或是有人告知过他。</p>
联系在堕落神国时对方的一些奇怪举动，他的心里有了答案。</p>
“看来她确实对你交代了一些事情。”</p>
在现界的语言习惯中，“他”与“她”在发音上有着细微的差别。</p>
乌鸦眼神微凝，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说漏了嘴，有些懊恼地挠头：“你们一个个都这么敏锐的吗？”</p>
宋暮笑而不语，等着对方主动交代。</p>
“是，我确实有收到任务。”</p>
司书没有要求过隐瞒，乌鸦索性坦白：“她让我在堕落神国告诉你真相，但我事先对你们的关系也只是猜测，说实话，我拿到唯一的信息只有那个密码。”</p>
宋暮点头，对于乌鸦的话语持保留态度：“那现在呢？你为什么要来到恒动天穹？”</p>
“……”</p>
乌鸦沉默片刻，开口：“证人席的饭菜挺好……”</p>
“……”</p>
宋暮无言，拍了拍乌鸦的肩膀，转身离去：“我看过流程，在审判开始前，我们还有一些自由活动时间，替我转告濮阳先生，之后不用等我。”</p>
这是他打算独自行动的意思。</p>
“好说……对了。”</p>
乌鸦忽然想起某件事，向着宋暮的背影喊道：“关于那个密码，那确实是你的生日。”</p>
宋暮离开的脚步顿了顿。</p>
他转头，看向乌鸦，嘴角翘起：“这我当然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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