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大概把上半夜在酒吧里喝的酒，都在下半夜全还给了自己。</p>
凌晨五点半，布克收拾好酒吧后，把摆放在外面的灯牌收了进来，打算好好休息一番。</p>
就在他拎着灯牌走回酒吧的时候，一道身影抢在他之前闪身进门，窝在酒吧窗口的帘布后头。</p>
布克愣在原地，但是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保持着之前的步伐，把灯牌放在了靠近窗口的位置。</p>
哗啦啦……</p>
伴随着卷帘金属门重重地拉下来，整条街都安静了下来。</p>
没有声音，没有灯光，没有人。</p>
布克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看着窗帘后面的人，笑着问道：“打算在那后面站到地老天荒吗？”</p>
窗帘动了动，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p>
“拉尔！”布克看着眼前的人，一改平淡语气：“究竟是怎么回事？”</p>
面前的拉尔，脸上涂了一层漆黑的炭灰，头发焦了大半，连平时和他形影不离的黄色皮夹克都已经没法穿了。</p>
布克看到皮夹克上从左肩到腰腹的方，是一条长长的裂缝。</p>
平整，光滑。</p>
干脆，利落。</p>
拉尔右手扶着左臂，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喘气，来不及解释什么，语气急促地说了一句：“找个地方给我！”</p>
“好！”</p>
布克二话不说，赶紧搀住拉尔，往自己的卧室过去。</p>
现在的拉尔很重，不是因为他的体重，只是因为他受伤了。</p>
当拉尔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五点半了。</p>
这个时候，13区的人还在梦里；而拉尔则被粗暴地扔出了梦境。</p>
布克守在一边，看到拉尔醒了，放开盖在自己腿上的毛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p>
“你醒了？”布克明知故问了一句。</p>
“嗯，好不少。我睡了多久？”</p>
“一个多小时而已。”布克说道，接着又提了一句：“你，伤得很重。”</p>
“嗯。”</p>
“你不想说说怎么回事？”</p>
……</p>
见拉尔不想说话，布克起身。</p>
“咳咳，布克，布克·乌布雷！”拉尔撑着一口气，叫出了布克的全名。</p>
布克站住，静默。</p>
“拉尔，你想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p>
布克没有转身，依然问到。只是声音里，有着抑制不住的颤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