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歌彻底震惊了，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说死？</p>
建文帝叹了一口气道：“可有些事已经发生了，你要如何向天下人交代？”</p>
楚天奕冷笑道：“儿臣记得离歌可不是三皇子妃，也不是什么奕亲王妃，而是离歌将军，而儿臣不过是入赘姜府的一个侧夫罢了，照这样算来，离歌娶多少房夫君都是天经地义，何况只是被人看了身子，这天下人要什么交代？”</p>
建文帝气结，怒道：“楚天奕，你别得寸进尺！”</p>
姜离歌心中也是震惊不已，他这话从来没有人说过，为了留下她，他竟自毁身份不说，还不惜得罪皇上，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如日中天啊，一不小心，他这些年来的努力就都白费了。</p>
楚天奕一脸无所谓道：“父皇难道忘了您亲手下的赐婚圣旨么？哦，儿臣好像记得儿臣是一个人去的姜府，真真论起来，儿臣能算是离歌暖床的侍夫。”</p>
建文帝觉得自己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都想到了，单单忘记了这一茬。</p>
楚天奕又接着道：“永宁侯世子想来也是羡慕儿臣的，要不怎么连勾栏院里的那些耍泼招数都用上了？真真是不要脸，可惜我家离歌看不上你。”</p>
这副模样，看起来怎么都像大户人家后院里受宠的侍妾。</p>
楚天哲此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总算是知道姜离歌为何会这么死心塌地了，就凭这心机、这手段，还有这比城墙厚的脸。</p>
姜傲只觉得他家这女婿简直是太神了，楚大哥当皇帝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被噎成这副模样，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p>
姜离歌只觉得楚天奕绝对是被她气疯了，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还有皇上的脸已经被气得通红。</p>
建文帝气恼道：“看来你是打算不追究了？”</p>
楚天奕淡笑道：“当然要追究，而且是狠狠地追究，父皇，儿臣身为您的儿子，就算是入赘了姜府，您也不能放任永宁侯世子这么欺负儿臣吧？人家嫁出去的女儿还有娘家撑腰呢。”</p>
建文帝：......朕可能生了个假儿子，总是想尽各种办法坑爹......</p>
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扯出一抹自以为能瞒天过海的笑容，慈爱道：“父皇，当然会为你作主。”看向永宁侯世子，充满怒气道：“楚天哲，你**宫闱，意图夺妻，该当何罪！”</p>
楚天哲看了一眼姜离歌，眼中尽是不舍，最后看向建文帝道：“皇上，臣愿以死谢罪，但求皇上别迁怒臣的家人。”</p>
永宁侯赶紧求情道：“皇兄，皇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求皇兄饶他一条性命。”</p>
建文帝冷冷道：“他犯下此等罪行，死一千次都不够，看在七弟你的面子上，朕可以留他全尸。”</p>
永宁侯受到巨大打击，喃喃道：“报应啊，报应来了......”</p>
姜离歌看着楚天哲心如死灰的样子，明明恨得牙痒痒，心还是软了下来，他只是一时迷了路，拉了拉楚天奕宽大的袖子。</p>
楚天奕转头看向她，低声道：“离歌，不是我不留他一命，是父皇不愿意留他一命。”</p>
姜离歌闻言，知道要他求情也难了，硬着头皮开口道：“皇上，求您饶恕永宁侯世子一命。”</p>
建文帝恼怒道：“姜离歌，你别仗着奕儿喜欢你，就糟蹋他的一颗真心，辛辛苦苦替你洗掉罪责，你居然转头就为别的男人求情！”</p>
姜傲也不赞同道：“离歌，别任性。”</p>
楚天奕转过头，不再看她，她真的是把他的脸面看的一文不值么？还是女人对和自己睡觉的人都有几分心软？又或者她根本就不在意发生了什么，最坏的结果不过是离开他而已。</p>
姜离歌倔强道：“皇上明鉴，末将与奕亲王情比金坚，他对末将的好，末将都知道，只是永宁侯世子曾救过末将一命，求皇上留他一命，也算是偿还了他的恩情。”</p>
建文帝从龙案走下，在姜离歌面前站定，怒极反笑道：“姜离歌，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要想留他一命，就把他娶回姜府做正夫，如果他是你的人，和你春宵一度，也就不是什么罪了。”</p>
姜离歌猛地抬起头，看着帝王无情的脸，震惊道：“皇上，这不可以啊。”</p>
建文帝冷冷道：“你也知道不可以？既然知道不可以就别阻止朕降罪。”</p>
姜离歌磕头道：“皇上，末将求您，留他一命。”</p>
建文帝毫不留情道：“机会，朕已经给了，你自己选择。”</p>
姜离歌下意识看向楚天奕，发现男子正震惊地看着她，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以及掩藏不住的痛苦，低声求道：“阿奕，求你求求皇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