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1章</p>
他紧张起来：“去哪儿？”</p>
“西川另一头，这几年就不回来了，你自己吃饱了，穿暖了，过些年，我还来看你。”</p>
过些年，是几年？</p>
可小姑娘说不好，索性笑：“你跟着我们一起去好咯。”</p>
“我也能去？”</p>
“你跟我师父当徒弟呀，跟我一个样！可惜，师父很少相中徒弟......”</p>
可这对江长寿来说简单，哪怕他只有五岁。</p>
他换了白老爷子捣的药，还纠正了白老爷子。</p>
果然，白老爷子看他的眼神，像是发现了一件绝世珍宝。</p>
江家虽然家大业大，可江长寿从小就不是什么正常孩子——比起等着他争光，不被毒死就不错，家里人也知道白老爷子的名声，哪儿有不乐意的道理。</p>
他跟着白老爷子，还有那个小姑娘一起做鬼医。</p>
他知道了桂琴爱吃菱角，知道了桂琴喜欢一种跟她同名的黄色兰花——那种花是桂琴家乡产的，她的名字，就是由着那种花起的，她妈乐意她跟那种花一样富贵。</p>
不过他觉得有些奇怪——白老爷子选徒弟既然那么严苛，为什么要选桂琴？</p>
桂琴哪儿都好，可她迷迷糊糊，哪儿是做鬼医的苗子？</p>
再长大一点，他就又知道了关于桂琴的另一件事。</p>
白老爷子带着桂琴，是因为可怜她。</p>
桂琴，生下来就有胎里带的病。</p>
没有专门的药维着，活不了多长时间。</p>
而桂琴爹妈都死在异常传染病里，白老爷子行医经过，不带着桂琴，她早也成了没坟的鬼了。</p>
江长寿那个时候就有了个目标，他得亲手把桂琴给治好喽！</p>
白老爷子擅长内科，照着白老爷子的法子，桂琴要长期滋补，维持生命。</p>
可江长寿不光精通内科，也精通外科——他认为，滋补是治标不治本，要想着把桂琴的病给除了根，得给桂琴换个身体。</p>
换个身体——这又不是聊斋，他也不是判官，听上去简直荒谬。</p>
再说了，你要换身体，死的不行，必须是活人，也就是说，你要给桂琴换了身体，那另外一个人就要死于非命。</p>
白老爷子未必不知道，可白老爷子不是那种人，桂琴跟自己多亲近，他也不可能为了桂琴杀其他无辜的人。</p>
江长寿觉得白老爷子很没出息。</p>
为了桂琴，杀个人都舍不得？</p>
他就自己钻研着，要给桂琴治病。</p>
他那会儿，十七八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