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1章</p>
“嘿，您这不拿我开玩乐吗？”秃头胖低声说道：“十六个。”</p>
蛤蟆镜嘶了一声：“我看你在开玩乐——这中间这么大窟窿，跟让耗子咬了一样，你要十六个？你怎么不去抢？”</p>
“金无足赤，维纳斯还断臂呢！”秃头胖装出很吃惊的样子来：“这叫缺憾美，不是更提身价吗？”</p>
蛤蟆镜犹豫了一下。</p>
我问的：“这东西什么来历？”</p>
秃头胖一愣，笑起来：“小哥不懂咱的规矩，这地方的东西，不问来处......”</p>
“是摸来的，还是漂来的？”</p>
这话一出口，秃头胖眼神一凝。</p>
这是行话切口，摸来的，是来路不正，偷抢拐骗的失物，后患无穷。</p>
漂来的，是打捞出来的。</p>
这么多年，我也不能白给古玩店老板打这么长时间的工。</p>
秃头胖吸了口气：“那不是，亮亮堂堂月亮地的。”</p>
意思是咬死了，这是清白东西。</p>
“中间那块污渍，是血迹。”我答道：“别是哪个山里翻来的，还沾着露水吧？”</p>
山里翻，跟翻山客一个意思——坟地里起出来的。</p>
沾着露水，是沾着邪气的阴物，可能还挂着人命，谁拿谁倒霉。</p>
秃头胖彻底被我镇住，开始紧张：“你是谁们家叫来砸场子的吧？”</p>
我环顾四周，接着说道：“最近你莫说是开张了，身体都不太好，后院失火，夜不安宁，对是不对？”</p>
秃头胖脑袋上的汗，顿时跟瀑布一样：“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