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9章</p>
心像是死了一块。</p>
那种疼，因为太过剧烈，反而呼喊不出。</p>
有血有肉，能感受喜怒哀乐酸甜苦辣的位置，像是被瞬时烧成了碳，打成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p>
“杜蘅芷......”程星河盯着那半片龙鳞，也直了眼，忽然就蹲在了地上。</p>
我们每个人，都见惯了生离死别，可一旦生离死别发生在自己身边，谁都一样会控制不住的难受。</p>
他应该跟我一样，想起来了那天。</p>
杜蘅芷要把我作为四相局的钥匙，抓去活埋的那天。</p>
那像是在昨天，</p>
哑巴兰一把抓住了我：“杜天师，杜天师人不错——哥，你现在不是坐在最高的位置吗？你去跟奈何桥那头通个信儿，让他们把杜天师送回来！”</p>
“那不可能。”</p>
杜大先生缓缓说道：“你们都不用费心了，蘅芷——没去奈何桥。”</p>
是啊，我看向了那半片龙鳞。</p>
杜大先生一早就看出来了，杜蘅芷的星轨，跟我是重合的。</p>
那个时候，杜大先生就告诉我，杜蘅芷才是李北斗这一世堂堂正正的妻子。</p>
本应该是她陪着我走到最后。</p>
我那个时候不信，我说，我不管什么星轨，我的命，我自己做主。</p>
在我去万华河的时候，杜蘅芷已经来阻挡我，说让我这一次不要去，以后，总还有其他机会。</p>
我没听。</p>
于是，为了我，她拿了金鳞——说是给我做护身符。</p>
其实——她那个时候，就打算好了。</p>
要偏移自己的星轨，给我挡住那一场灾厄。</p>
杜大先生曾经改变星轨，让天地失色，行当里，谁都知道。</p>
我抬起头看向了杜大先生：“她求您这么做的？”</p>
杜大先生没回话。</p>
想也知道，杜蘅芷为了让杜大先生帮这个忙，不知道求了多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