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p>
纪凡侧头避过剑芒拉长所化的短剑，一丝浅浅的光痕，则是在他脸上显出，但很快就被精光褪去。</p>
“嗤！”</p>
纪凡右手持刀向老者攻出，在对方向上一腾之后，也在空间中留下一道凝而不散的刀芒。</p>
“叮！”</p>
待到纪凡挥斩老者在上方劈下的剑光，那道凝而不散的刀芒却像是活了一样，竟可以与老者所带的剑芒交击。</p>
“这两个人的气势？”</p>
定禅寺一名看似年轻的和尚，略有讶异言语道。</p>
到了强者的层次，一般都是追求声势，可是纪凡与老者的短兵相接，却好似低阶修士一般，并没有那种毁天灭地的感觉。</p>
“返璞归真，这一招一式看似寻常，却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秃头胖和尚更多是感慨纪凡的实力。</p>
其实少有强者能感受到的是，在纪凡同肌肤有着褶皱的老者交锋过程中，那种来自对方一剑毙命的压力，甚至让他身形动作困难。</p>
“这个老头太厉害了，倘若不是我渡过仙魔劫，有了实质的进境，当初那伪力同他接触，只怕会被一击即溃。”纪凡一身肌肉紧绷，恐怖的力量通过黑刀爆发，却是极为内敛。</p>
“嘭！”</p>
纪凡一步寸阳踏出，并没有爆碎大地之威，只是他感觉到，不配合步法就够不到老者。</p>
可是在黑刀冲攮老者小腹的时候，老者则是转身避开。</p>
纪凡的动作不大，一步寸阳不要说跨川，带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冲步，还没有低阶修士的纵掠远，可是老者的动作幅度也很小，几乎是贴边闪开他的一刀。</p>
黑刀所留下的凝而不散刀芒数量，开始能同老者身体周围的十三道剑光相较，交击的速度非但不快，反而放慢了一般。</p>
“那是浮屠杀的芳华一式！”</p>
身穿马褂的壮实肌肉男子林星崖，神色凝重，竟认出了蛮浑天通过荒古混原动所创的杀式。</p>
“怪不得那宁安媛有如此信心，这个纪凡太可怕了，竟然能凭借灵力，同那个仙阶强者的仙力缠斗，都说千锤百炼才是真，世人只是知道力量不断凝练压缩会更强，却不少有能真切意识到，这个过程会有多么艰难，到了他这种程度，寻常羽化期强者怕是接不了他一刀。”雷刹塔的干瘦男子摇了摇头，脸上透出了感慨之色。</p>
“铮！”</p>
纪凡一身气韵弥漫，左手黑刀挡住了老者一旋剑光，右手黑刀在出刀的同时，就已经抓不到老者。</p>
此时的老者，肌肤也不像刚刚那般干枯，仙光涌动的过程中，就好像凝出水了。</p>
“呼！”</p>
随着肌肤充满褶皱的老者，后飘出纪凡芳华十二刀的浮屠杀式，苍老的脸孔已然没有了笑容。</p>
“还要再战下去吗？”</p>
老者率先说话了，似乎有了罢手之意。</p>
“我已经很卖力了，但还是杀不了你。”纪凡一身紧绷的密集丝光隐去，就连十二道芳华刀芒也在收敛。</p>
纪凡所说的话，并非是敷衍，自从他进入生死境之后，已经很少这么卖力战斗。</p>
同肌肤有着褶皱老者交手，让纪凡内心产生了一种畅快之感，甚至冲散了一些之前的复杂情绪。</p>
“你也是第一个能够更多凭自身力量，同我单打独斗的灵修。”老者的面色深沉，不再往下说了。</p>
很少人知道，同大多数仙修相比，老者在同阶之中，也算得上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可即便是这样，依旧是没什么胜面。</p>
“这下你该满意了吧？”</p>
稍稍平复一身肌肉酸胀感的纪凡，将头扭向远方的宁安媛问道。</p>
“没想到再往上修炼是这样的。”</p>
对于纪凡超乎预料的实力，宁安媛的双眼神色为之一亮。</p>
“他们的战斗方式，似乎同灵墟界空间介质改变的趋势，也有着一定的关系，不过想要到达他们这样的程度，却绝不像看似那么简单。”血羽宗的掌门应桢，少女的容貌甚至有些激动。</p>
纪凡与肌肤充满褶皱老者的较量，明显是为一些灵修强者，打开了一道未知的大门。</p>
除了纪凡的一脚重踏，将浩瀚的岩山之地摧枯拉朽撕碎，他同肌肤褶皱老者的战斗，再就没产生什么毁天灭地的波动。</p>
“嘭！”</p>
纪凡对着宁安媛双膝跪地，恭敬磕了三个头，但却没说什么，仿佛有着向她辞别之意。</p>
不管事情是怎么回事，师娘宁安媛是否还会有变化，纪凡都不打算继续探询，因为他害怕出现接受不了的结果。</p>
龙棺之中的汹冥黑龙尸体，纪凡给师娘留下了。</p>
“希望两位都能安好。”</p>
纪凡在心中默默言语，双眼隐隐有些发酸。</p>
对于说不出的情绪，纪凡不由暗叹，自己都这么大岁数，眼窝子反而越来越浅了。</p>
若是能将师娘宁安媛用星界盘送走，对纪凡而言还会放心一些，但她却没有走的意思。</p>
在宁安媛欣慰的目光中，纪凡起身独自向着东方步行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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