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的酒色财气,不但没有为他产生阻碍,反而还提供了帮助。</p>
在一处隐蔽地方,五人打算歇歇脚。</p>
沈玉泽提前预备了温身补热的丹药,能够有效抵御寒气。</p>
打算分发给其他四人时。</p>
李洞观却摆了摆手,不屑笑道:“誉王,是药三分毒,还不如喝口酒呢!”</p>
说着,他取下腰间的酒壶,猛地往嘴里咕咚咕咚地灌了起来。</p>
酒水下肚过后,浑身肉眼可见的往外冒着热气。</p>
站在他身边,隐隐都能感觉他在泛着热浪。</p>
最奇妙的是,李洞观脚下的白雪,还融化成了雪水。</p>
沈玉泽有自知之明。</p>
平常喝酒消遣也就罢了,要是像李洞观这么喝,估计连路都走不动。</p>
男人,对于能喝酒的人,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佩。</p>
苏申义看着都有点嘴馋。</p>
当初在真武山上,他经常带着师兄师弟,去白问道的酒窖里偷酒。</p>
苏申义舔了下嘴唇,笑嘻嘻地问道:“李兄,还有吗,分我一口成不?”</p>
“行啊。”</p>
李洞观很是大气,把酒葫芦递给了他。</p>
结果,苏静娴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p>
“忘记父亲和爷爷生前怎么说的?在外行路时,不可沾半点酒水!”</p>
“哦……知道了。”</p>
苏申义耷拉着脑袋,只好又把酒壶还了回去。</p>
李洞观哈哈大笑道:“哎呦,苏老弟,你也算是年轻一代的天骄了,怎么在你姐面前,跟老鼠见了猫似得?”</p>
“李兄,你是不知道,她要动起手来,比镇抚司的掌刑官还要狠!”苏申义幽怨道。</p>
苏静娴不置可否。</p>
家里人还没死绝的时候,苏申义极其调皮捣蛋,家里任何一个长辈都降不住。</p>
唯有苏静娴出马。</p>
苏申义立马变得老实无比。</p>
长辈可能只是恐吓,苏静娴是拿着扫帚,附上真气,每一击都能深入血肉。</p>
至今,苏申义仍是抹不去童年的阴影。</p>
但也是苏申义自己作的,怨不得苏静娴手狠。</p>
譬如,把炮仗塞邻居的耕牛菊花里,炸的人家耕牛发狂,差点没把他自己顶死。</p>
事后没打死他,算是苏静娴手下留情。</p>
听到苏申义在埋怨自己。</p>
苏静娴毫不犹豫地揭开了亲弟弟的黑历史。</p>
其他三人异口同声道:“打的好!”</p>
苏申义顿时脸颊滚烫。</p>
在沈玉泽面前,他完全就是忠厚老实。</p>
沈玉泽不免笑道:“小舅子,你的反差感挺强啊。”</p>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诸位别往心里去,真的丢人……”</p>
苏申义此刻恨不得把脑袋埋在雪地里。</p>
沈玉泽一笑置之。</p>
等到休整过后,他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天山山脉。</p>
抬头看去,几乎都看不到顶,就像是一座浑然天成的屏障。</p>
在这地方,没办法御剑或者御空而行,只能通过步行。</p>
好在只要越过天山山脉,便到了大乾的国境线了。</p>
这还不是最高峰。</p>
苏静娴拼着性命去了那里。</p>
若不是为了剥离玉面狸的神魂,她绝对不愿意去那种地方。</p>
在那种高度下,每行走一步,都像是在背负着千吨重的巨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