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白边境，河谷小镇。</p>
莫谦和周凛远远地跟着，前头则是安邦和疑似舒斐的女人。</p>
她自称什么都记不起来，休息了几天之后，也只是记得自己姓舒。</p>
安邦并不能接受。</p>
她跑出去一趟，众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p>
再回来时，就声称要带“舒斐”去一趟河谷镇。</p>
钱指导员听从了医疗队的意见，认为去了小镇上或许能让这个女人想起一些什么。</p>
最终批准了安邦的特殊假期。</p>
当然，周凛和莫谦需要全程陪同监护。</p>
安邦进了小镇，直奔镇卫生所附近的招待所。</p>
才进门就撞见了熟人。</p>
“沈羿？”</p>
“又见面了，周团长。”沈羿抬了抬手表示执意，不过又改了口：“不对，该叫周旅长了。”</p>
周凛颔首。</p>
安邦却是着急道：“先别管他，我带你见个人。”</p>
“舒斐”伤在了脑部，这里并没有办法治疗，安邦紧急联系了沈羿，想问她有没有什么方法。</p>
沈羿知道被抓来肯定是干活。</p>
却没想到安邦那么急切。</p>
“你知道我的出诊费。”</p>
“放心。”</p>
二人耳语一番，沈羿便让开了半个身子，指了指自己的房间。</p>
“还好我早有准备，处理好了，带她进去吧。”</p>
沈羿在京城小有名气，安邦和她也是通过韩子谦相熟。</p>
见安邦着急，沈羿也没有那么多废话。</p>
一道门将周凛和莫谦搁在了外头。</p>
莫谦松了口气。</p>
他紧张地看着周凛。</p>
到现在莫谦都不知道自己领了个什么人回来。</p>
他比安邦他们小，压根没见过舒斐，也不知道舒斐是谁。</p>
但看安邦和周凛都那么重视，他还以为自己惹了多大的祸。</p>
“旅长，以后我再也不乱捡人了。”</p>
周凛睨了他一眼。</p>
没有答话。</p>
莫谦的头更低了，更加诚恳的反思：</p>
“我以后再也不出去了！”</p>
“旅长，我，我将功折罪，我举报，炊事班班长帮他们那帮人带违禁品！”</p>
“旅长，我……”</p>
莫谦都要哭出声了。</p>
周凛叹了口气。</p>
当初在火车上就觉得这小伙子不靠谱。</p>
“闭嘴。”</p>
“是，旅长！”</p>
莫谦立刻站得笔直。</p>
门内，“舒斐”坐在床沿上，任由沈羿观察她的头部。</p>
“舌头，伸出来看看。”</p>
“闭上眼，放松。”</p>
“两只手，伸出来。”</p>
沈羿一通摸索检查，还问了几个问题：</p>
“你想问题的时候头疼不疼？”</p>
“睡觉时会不会痛。”</p>
“一天里头痛的时间固定吗？”</p>
得到了答案之后，沈羿又闭上双眼，屏息凝神。</p>
望、闻、问、切。</p>
四样操作。</p>
不论病的大小，沈羿每次都不会少。</p>
约莫两三分钟，沈羿的眉头皱了起来。</p>
她松开手。</p>
“伤口很深。”</p>
沈羿推测，“舒斐”应该是无意识的状态下直直地摔在了地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