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盈盈如水的目光，她含羞带怯地送了他腰封，护膝，都不是这意思？</p>
他想起每一次四人见面时，她一触即走的目光，她自有深意的言语，她与他偷偷摸摸的四目相对，她小心翼翼的悄悄扯一下他的袖子。</p>
这种不能为外人道的小甜蜜，都是自己的错觉？</p>
他初见她踢键子时，就喜欢她的娇俏灵动，只不过那时他的心思在张茹那，他得娶张茹，张茹是最合适的。等如愿抱得美人归，新婚燕尔，水乳交融，他倒是将对别的女人的那一点动心抛诸脑后了。</p>
再然后，知道叶舟成婚，忽然娶了一个低门楣的女子，他认出来是那个姑娘后，倒也没有多少情绪，他曾想过纳妾，但也没真上心去找过，而今她嫁了叶舟，也是好去处。</p>
真要说上心，也就是这阵子，是有遗憾，可若是她无意，他倒也不必。</p>
他们觉得的甜蜜，在另外两个人看来，让人恶心，被至亲至信的人欺骗，背叛，是难以言说的伤痛，能回忆起的任何一个转身的瞬间，能看见他们相视一笑的片刻，而今想起都是凌迟的刀。</p>
张茹没想到冬日宴罚跪的真相是这样，沉默片刻，对叶舟说：“不要再闹休妻，对你名声不利，你若忍不住闹，在外人看来，不是你大哥和她对不住你，倒是你大哥救她于水火，是你太欺负人了。”</p>
“先让她在你后宅安生住着，不苛待，衣食不减，不能让人说你虐待元妻。但她心思不在襄国公府了，不能管家了，着人看管吧。她的腿我会让人治好，不能让你落人话柄。”</p>
叶舟沉吟片刻：“好吧。”在拿掉感情那片树叶后，他一下就想明白了此刻的状况，只是大哥，又道：“宫中那边……”</p>
“你一切如常就好。”张茹道：“你若不当他是大哥了，就把我当姐姐吧。”</p>
梦境里的叶舟在挨了六十大板打断腿后，才好像明白大哥不是那个大哥了。而且在众人眼里，他叶舟就是个宠妾灭妻的混蛋，是活该。</p>
叶舟看着张茹，张茹也看着叶舟，目光沉沉：“叶舟，他现在是九五至尊了。”</p>
叶舟听了这话怔住，蓦地惨然一笑：“嫂子今天来，是大哥有话要带到么？”</p>
在梦境里，大约是张茹气势汹汹带人回宫的处置也是轩辕昊满意的，所以并没有额外说什么。</p>
但现实里，如今张茹带着骨科圣手和医女，以及大队宫人去，轩辕昊似乎并不满意，对汪大喜说：“你也和皇后一道去，传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