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泽深吸了一口气,将茶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站了起来低下头看着星阑,言语中毫无波澜的说道:“阑儿,母后说的对,你应该拥有完美的一生,我既然娶了王后,就应该对她负责,我是不会和离的。”</p>
要说太后的话是一盆凉水,那么赫连泽的话就像是一把铁梳子,一下一下的在星阑的脊背上无情的“梳洗”着,直到血肉模糊的出现了白森森的骨头,自己毫无生气为止。</p>
“呵!哈哈哈哈——”星阑仰天大笑着,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跌落在地上,花卿见机连忙将脚下不稳的星阑扶住,星阑紧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赫连泽,继续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会不会后悔?”</p>
这是她给赫连泽最后的机会,若他继续重复着刚才的话,那就真的是尘归尘,土归土了,若是……</p>
“孤王说的是真的,孤王从未后悔过!”</p>
赫连泽的话语打断了星阑仅存的一丝美好的幻想,她苦笑了一下,说道:“赫连泽,这是你第二次在我的面前用孤王二字,也是最后一次,今后,你永远都就是孤独的王了!”说罢挣开花卿的胳膊,独自一人离开了衍庆宫,策马而去,只留下一片未落的尘埃……</p>
赫连泽捏紧手里的拳头,阑儿决绝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一样在自己身上凌迟着,现在的他多想扇自己无数个耳光,是自己的懦弱酿造了这一切!</p>
上面的太后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说道:“母后累了,你们都走吧!”说罢转身回到了寝殿。</p>
“二哥,我——”奕王愧疚的看着赫连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不是你的错,这件事情早晚都要曝光,晚痛不如早痛,痛的时间久了,也就淡了,阑儿会想通的。”</p>
“二哥,只有旁观者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花卿失望的看着云淡风轻的赫连泽,拉着奕王的手就离开了衍庆宫。王后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偌大的主殿也就剩下赫连泽一人在那里伫立良久。</p>
丑时,泠雪楼地下室,这是赫连泽每个月十五来泠雪楼的时间,此时的他被铁链拴住了双臂,一个蒙面的女子端着一个陶罐走上前,打开盖子用钳子将里面的蛊虫放到赫连泽肩胛骨处的一个红斑上。</p>
棕色的蛊虫用触角将那块红斑顶开钻了进去,活动在每一处筋骨,那在皮肉之下断断续续移动的突出的东西让赫连泽全身的青筋都暴起,他痛苦的闷哼着,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豆大的汗珠。</p>
那个蒙面女子将陶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面无表情的说道:“主人说了,你这一个月的表现还算可以,就只受一个沙蛊,以后可要好好的表现。”说罢将旁边的漏斗放好,走出了暗室。</p>
哼哼,表现的好?赫连泽的全身都颤抖着,他的隐忍难道只能换来卑微的顺从吗?紧闭着的眼睛在黑暗中一直显现出阑儿的倔强,她的干脆利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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