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执念只会让人痛苦,让人迷路,让人逃不出束缚,没了自由。”黑袍说道。</p>
“若是这世间没有了亲人,朋友,爱人,梦想,便没有了执念,执念是美好的,你不懂。”</p>
星阑说着,眼角划出一滴滴热泪,眼前浮现出了儿时与兄长们和义父义母,朋友的欢声笑语,浮现出了阿泽对自己温润的笑容,那个腹黑,傲娇,温柔,霸道的男人早已成了自己的执念,很深很深的执念。</p>
月光下,泪水闪烁着。</p>
黑袍定定的看着地上的星阑,眼里晦暗不明,星阑说的这些让他想到了昔日的守杉和愉荀,执念根深与心,终究是害人害己。</p>
刚松开的拳头又再一次的捏紧,蹲在地上掐住星阑的脖子,深吸一口气道:“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竟然对人间的七情如此执着,不如死了,落个潇洒。”</p>
“杀手为何要无情!”星阑大睁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黑袍之下的双眼,不甘心的咬牙反问道。她不要死去,哪怕只有最后一点生机,她都要把握住。</p>
“杀手一旦有了情,就走向了坟墓。”黑袍平淡的回答道。</p>
“都是母亲十月怀胎,来到世间的人,都是铮铮血肉的人,为何要活成和木头一样,不问世间人情,难道你们甘愿做一个独来独往,没有朋友的怪物?”</p>
星阑反问着,但是身体的疼痛让她几近昏厥,努力保住飘忽不定的意识。</p>
“当你经历了世间最极端的苦楚,你会想明白,杀手,为何无情。”黑袍说罢加大了手里的力度,星阑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随时都要命丧黄泉。</p>
“领事私自离开途门接任务,按照规矩,需到地狱走一遭。”空中传来一道清冷,磁性却又熟悉的声音。</p>
月光下,一道穿着藏蓝色长袍的身影在树林里瞬间移动着,只留下一排排残影。</p>
守杉?星阑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p>
一袭藏蓝色的劲装,墨发用发冠在头顶上牢牢扣住,成一个马尾,顺滑的落在后脑勺。白色的腰带在夜里格外引人注目,褪去了往日在定贤伯府的儒雅,换上了江湖的潇洒不羁。</p>
黑袍见守杉追了过来,便松开了扼住星阑脖子的手,站起身抱拳道:“左坛主尾随而来,是要救这个小丫头?”</p>
守杉看了一眼星阑,对黑袍道:“途门里就数你的部下最难管束,作为领事,你有不可推脱的责任。”</p>
“途门任务冻结,没了钱币流通,出内讧也是常事,我这不是在找解决方法。”黑袍恭敬的说着。</p>
“五千两黄金?途门?”守杉冰冷着眼神看着狡辩的领事,反问道。区区五千两,连一天的开销都撑不住。</p>
“是——是啊,有了这五千两,途门就会安稳几日。”领事有些不自在的为自己开脱道。</p>
“安稳几日,到底是几日?”</p>
守杉抽出剑指在领事的脖子上逼问道,“后堂主已经查看了途门所有开销,多的都流向了烟花之地,暗线核查,还都是你的部下,更甚,有人私自动用黄金养外宅,不知道这种人该如何惩处?”说到这里言语中的意味早已油然而出。</p>
领事听到左坛主这样说,顿时慌了,他——他们是在怎么查到的,不都是自己人吗?</p>
看出了领事现在的心事,守杉将剑刃缓缓移到领事的喉咙处,开口道:“你以为途门仅凭先皇的去世,会解散?我故意封住仓库银两流动,就是要揪出你们这些心怀不轨之人,你应该没有忘记途门的号令?”</p>
“怎——怎敢忘记,是——是此生一入途门渊,罹死厌生魂相——忘”领事颤抖着声音怂说道。</p>
“砰!”守杉一掌打在领事的胸膛,只见原本的黑袍早已被雄厚的内力震得粉碎,一阵风过来,散落在地上,成为了一堆破布。</p>
“从今以后,你没有资格再拥有黑袍。”守杉收回手提醒道。</p>
“左坛主,你这是越界,只有总坛主才能有资格处决我的黑袍!”领事愤怒的盯着守杉说道,拿着长剑朝他杀去。</p>
“那就让实力让你心服口服!”守杉薄唇亲启,留下这句嗜血的话,纵身一跃,化成道道虚影,将领事围在中间。</p>
“原来那日,守杉连他半分功力都没有使出来!”</p>
星阑吃力的望着前方的虚影,速度快的让她扑捉不到,她吃惊的看着眼前的陌生的守杉君,忽然想到那日竹林里守杉想要自刎的事情,张大嘴巴看着眼前这个人。</p>
没想到分分钟把自己吊打的领事,在守杉看来只是一个弱者!途门究竟是什么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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