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抖夸张的动着二郎腿,双臂抱胸,眼带笑意的看着小南瓜。</p>
虽说带着黑不溜秋的面具,但是生性敏感的星阑也是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为了缓解尴尬,只能故意解开车窗帘望了一眼外头,冷不丁的被寒风灌面,一个哆嗦继续蜷缩在角落里。</p>
“小南瓜。”风轻浮的唤了一声。</p>
“嗯。”星阑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这个家伙又要搞什么鬼。</p>
“刚才……我们好像差点亲上了嘴。”风突然摸着下巴,“意犹未尽”的调侃道。</p>
“所以呢?”星阑挑着眉梢反问道,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p>
一个面具挡着,亲个毛线啊。就这厮,脱光了躺在床上,她都懒得瞧上一眼。</p>
原因?太贱。</p>
看着想入非非,天马行空的小南瓜,风笑死在面具之下,故作镇静的说道:“你可知道我风少爷可是臭小子的师父。”</p>
“嗯,所以呢?”星阑撇了撇嘴问道。</p>
“所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就是他爹。”风继续说道。</p>
“嗯,所以呢?”</p>
这个小南瓜真是气死我了!风一脸黑线的看着某人,扬起高傲的下巴说道:“所以,你要是和臭小子成亲,按照辈分,我是你未来公公。刚才你竟公然勾引公公,将我儿的颜面置于何地?”</p>
“你个贱人!”星阑怒瞋着圆碌碌的眼睛破口大骂道,直接就是一脚向前毫不留情的踹去。</p>
结果风化成了看不见的空气消失在马车内,脚底板的痛意让星阑觉得自己的小腿肚子都麻木了,悻悻的收回脚,噘着嘴躲在角落里生闷气。</p>
马车内的声音早已被风屏蔽掉,骑马在侧的中官也是看了一眼刚才晃得凶动的马车,以为定贤伯在车厢里搞什么东西,没去多管。</p>
一刻钟后,星阑便抵达衍庆宫的宫门口,她将小药丸夹在左手食指与中指的指缝中,拢紧了微微散开的斗篷,一路上直奔寝殿。</p>
“听说,你昨晚找母后。”刚进门,就听到一道和蔼可亲的莺啼声响起。</p>
星阑关上了殿门,取下帽子就看到坐在火炉旁边的太后,正笑意盎然的看着自己。</p>
星阑没有问安,直接大步走到太后跟前,问道:“就知道你找我,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来陷害我们?”</p>
“阑儿,你就是用这种口气和你的母后说话的吗?”亓元温和的脸上不怒自威,柔和的声调中蕴含着淡淡的威压与胁魄。</p>
星阑扫视了一眼太后,抱拳道:“本爵已经被太上王除名于赫连家族族谱,收回青影剑,你是太后,自然君臣相称。”</p>
“本爵?”</p>
太后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位天真烂漫的傻姑娘,语气轻嘲道:“星阑,你的爵位兔丝燕麦,什么意义都没有,只不过是听起来好听罢了。真正掌控大权的伯爵,是需要皇帝亲赐的镶蟒紫金牙笏,你对你的笏板可有观察。”</p>
“今天找我来,是为了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难道不该好好商讨那些放在刑部的上百具干尸?”星阑避开了这个无用的话题,既然脸皮撕破了,那就撕个彻底。</p>
“星阑,难道你忘了,是母后把你带到王宫,给了你锦衣玉食,若不是母后,你早就被野兽叼走了。”太后语气渐冷,警告意味十足。</p>
“那是你自愿的,可不是我跪着求你把我带到这里的,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想翻来覆去的让我屈服你?”星阑反问道。</p>
太后的脸面此时是彻底的挂不住了,她阴鸷着眉眼,蔻红的指甲紧抠住靠椅,靠椅上面涂抹的漆泥被指甲揭起。</p>
“星阑,听你的语气,是真的要断我们之间母女的情分,对吗?”</p>
“对。”星阑郑重的回答道。</p>
“呵!”太后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挑了挑眉拍了三下手。</p>
只见刚才接星阑的中官正端着三杯酒,奴颜媚骨的来到太后跟前,将酒水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p>
太后勾起嘴唇,直接将鞋脱了,斜倚在卧榻上,旁边的中官见机连忙将狐裘盖在太后的身上,殷勤的替她捏着肩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