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出门。”她转头，对这个跟在她身后的侍女说道。</p>
“可是…”侍女期期艾艾。</p>
“本王送你回去。”凤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对斐舞说道。</p>
斐舞默。跟在他身后，七转八绕出了一处院门，门外停着辆马车，斐舞不管，直接爬上马车坐定。</p>
凤渊也跟了进来，让人驾车启程。</p>
斐舞一直不言不语，绷着小脸，撩了窗帘看着外面街景。</p>
凤渊半垂着眼，也不说话，似乎老僧入定。</p>
半晌，斐舞才想起来问：“你的客人走了吗？”</p>
“陈王夫妇还在。”</p>
“那，请送我去马廊路。”斐舞脸色白了几分，心里万分庆幸那日自己算是跑对了，真是吉人天相，连老天都在帮自己啊。</p>
凤渊将斐舞送回马廊路便走了，没说半句不好听的。</p>
斐舞暗忖，这妖人怎的如此好说话了。</p>
在马廊路的日子平静而充实，她不时让弟弟驾骡车带她出去转一圈，回来带满车的黄豆与米面菜疏鸡鸭，吴伯从不说什么。</p>
偶尔，斐舞也带回一只猪十几条大鱼，请来刀手杀了，码上盐，架材禾熏，制成腊肉。</p>
现在已是九月，温度大约零上三四度的样子，不知这里的冬季会是怎样的。</p>
这样过了几日，一天，弟弟带着她，驾着骡车刚出了家门没多久，方秦站在那里拦住车头。</p>
“斐云，你去那边玩一会儿，我有话跟你姐姐说。”</p>
斐云踌躇看了看姐姐，见她没有反对，便跳下骡车走到一旁去了。</p>
方秦撩帘子进入骡车里，定定地看着斐舞。</p>
“舞娘，你在怪我对吗。”</p>
斐舞眼圈立刻红了，连忙撇过头去，避开他的视线。</p>
“舞娘，对不起。”</p>
斐舞眼泪落了下来。</p>
“跟我回府好不好，我会只对你好，一辈子不负你。”</p>
斐舞顿了顿，摇头，“我不会做妾的，一辈子都不。”</p>
或许说，她之前不介意他娶不娶，可是，看见他与新婚妻子站在一处的情景到底刺伤了她，她情愿一辈子不嫁他，都不想整日看他们站在一处的情景。</p>
爱情倘若卑微到落入尘埃，她又何必要呢。</p>
方秦哽咽，紧紧环着她，久久不愿松开。</p>
男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p>
斐舞见不得他这样，心里疼痛，轻轻揽着他。</p>
“舞娘，别离开我。”</p>
方秦呢喃低语，神情忧伤难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