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香！”李钰癫癫跑过来，看着面条直咽口水，“舞娘姑娘真是能干，我若是能娶到你这样的娘子，这辈子也值了。”</p>
身后传来宋瑞的轻咳声，“李钰，胡说八道什么呢？”</p>
李钰转过脸看了他一眼，扬起眉角，“难道不是嘛，舞娘这么能干，又长得漂亮，谁娶了她才真真有福气呢。”</p>
李钰刚说完，就觉得有股凉飕飕的冷气从后面爬上脊梁。</p>
凤渊从他身后走过来，瞟了他一眼，在桌旁坐下，“舞娘，摆好饭出去罢。”</p>
斐舞撇了凤渊一眼，见他面色淡然，只是眼神有些冷。</p>
急忙用大海碗挑了面，舀了勺辣酱在上面，又将三个荷包蛋夹在面碗里，端在他面前桌上。</p>
那边，李钰与宋瑞不用她帮忙，已经自己动手挑面，舀辣酱和在面里，稀里呼噜吃起来。</p>
斐舞回了屋子，将门窗关好，想了想，又在门上抵了一个凳子。</p>
重新躺回床上，两眼盯着泥巴墙角一个黑乎乎的蛛网。</p>
小蜘蛛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徒留一张残破的网，静静在灯影里摇曳着。</p>
或许今日有些累了，不知不觉睡着了。</p>
迷迷糊糊间，觉得脸上有些湿热，伸手拍过去，喃喃呓语，“小蜘蛛，敢咬我。”</p>
耳边响起一声轻笑，斐舞猛地睁开眼，便瞧见凤渊的脸近在咫尺。</p>
“你……”话还没出口，就被他封住了唇。</p>
凤渊咬了她粉唇一口，恨恨道：“舞娘，你说李钰怎么样？”</p>
“什么怎么样？”斐舞某名奇妙，忽而又想起今晚李钰说的话来。</p>
暗戳戳想，这厮该不是因为那句话，吃李钰的醋了吧？</p>
心里有些好笑。</p>
转念又想，这家伙没事就来占她便宜，又不想负责，实在让人恼火，便想气一气他。</p>
“李钰很好啊，长得英俊，又年轻活泼……”</p>
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身上一沉，下颚被大手捏住。</p>
“你敢再说一句！”凤渊冷冷盯着她，眼神像冰碴子似的，在她脸上下霜。</p>
斐舞呆住，她还从没有见过这种神情的凤渊。</p>
不对，在西京的时候，她好像有幸也见过一次。</p>
“你弄疼我了。”斐舞皱眉，掰开他的手指。</p>
凤渊皱眉盯着她，一字一句说道：“斐舞娘，你若是胆敢勾引本王的部下，本王即刻送斐云去前线修战壕。”</p>
斐舞大怒，奋力推开他，翻身下了炕。赤脚站在屋子中间瞪着他，“齐王殿下还是回自己屋子吧，民女不想担了勾引人的罪名。”</p>
凤渊被斐舞推得歪在被子上，施施然站起身，锦绣棉袍未系，松垮垮敞着，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p>
站在屋子中间的少女一身柔白衣裙，披散着齐臀长发，绝美的小脸冷若冰霜，洁白柔嫩的小脚踏在冰冷灰黑的地面上，没由来的让齐王心里颤栗一下，麻酥酥地，似电流窜到小腹处。</p>
拉过少女揽入怀中，低声道：“好了，本王不过这么一说，那李钰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贫嘴饶舌的，以后不许跟他眉来眼去。”</p>
谁跟他眉来眼去了！</p>
斐舞气急，甩开他的手，快步向门口走去。</p>
“又闹什么，”凤渊几步拦到她面前，拦腰抱起，送回到炕上，揭被子给她裹上，“外头这样冷，你想冻出风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