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渊捉住她的手，眼里溢满柔情：“已经快好了，又被你拧出血了。”</p>
“你胡说！”话没说完，便被他封住口。</p>
凤渊细细品尝了少女红唇，哑着声音道：“舞娘心疼我了？”</p>
斐舞哼一声，取出一瓶药膏，“把中衣脱了，给你上药。”</p>
自己只是想在走之前，还清情债罢了，斐舞暗自替自己开脱。</p>
凤渊乖乖褪去中衣，趴伏在软榻上，任由斐舞替他解开绷带，用纱棉清洗伤口，撒上药粉，抹上药膏，又用干净棉布带包扎起来。</p>
“那刺客真是江州来的？”斐舞边帮他穿上一套干净中衣，边问道。</p>
“有一半是罢。”凤渊两手不老实地在斐舞腰身过。</p>
斐舞打开他的手，取出药液给他：“喝了休息一会儿，明日便应该愈合了。”</p>
凤渊哼哼一声，歪在软榻靠枕上，拉着斐舞的手不放。</p>
“舞娘，陪我说说话。”</p>
斐舞觑眼看他，点着他的脑门说道：“在哪里弄成这样的？”胡子不刮就算了，连衣袍也不换洗，莫不是去了蛮荒野地？</p>
凤渊牵着她的小手在唇边吻了下，眉开眼笑，“和方旭跑了几个县，寻访几家民间制船的作坊。”</p>
“要不要我帮你弄些船出来？”斐舞沉默良久，又问一遍。</p>
凤渊皱下眉，仔细看着她的眼睛，“舞娘，这事非同小可，你不要掺和进来。本王会料理好。”</p>
斐舞伏在他胸前，心里堵的慌。</p>
她想帮他，以免除自己即将离开的愧疚。</p>
她也知道，古代君王三妻四妾在他们自己看来理所当然，但她承受不起。</p>
也许自己离开后，他会因不能理解而怨恨她吧？</p>
说到底，她还是不想凤渊恨她。</p>
凤渊晚间赖在她房里不走，连膳食都是锦玉锦珠端进房里。</p>
斐舞无奈地喂他吃饭食，凤渊就躺在软榻上，倚靠着靠枕，张嘴等着她投喂。</p>
“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斐舞瞪他。</p>
这厮每吃一口，都要斐舞替他试温度，不然就不吃。</p>
凤渊咧嘴笑着，“本王是病人，你还吼我？”</p>
好容易投喂完毕，他又嚷嚷着要沐浴，也不让侍卫帮他，只唤斐舞进去为他洗头搓澡。</p>
“你后背伤未好，不能沾了水！”</p>
斐舞绝不惯着他。</p>
“本王几日没洗浴，难受的很。”凤渊可怜巴巴地看着她。</p>
哎呀，真是败给他了。</p>
斐舞只同意替他洗头，下面就让侍卫过来帮忙了。</p>
洗浴完，为了防止头发上的水沾染了后背的绷带，斐舞拿了一块大毛巾替他擦发。</p>
“舞娘，明日跟我去太守府赴宴好么？。”</p>
凤渊头枕在她腿上，闭着眼睛说道。</p>
斐舞顿了下，垂目看他，“我还是不去了。”</p>
安阳公主就住在方旭的太守府，连方秦也在那里。</p>
凤渊睁开眼看着她，轻柔说道：“舞娘，你到底怕什么？”</p>
斐舞撇开视线，“我只是不想出席那样的宴会。”</p>
凤渊坐起身，捧着斐舞的小脸，认真说道：“你是本王妃子，出席那样的宴会必不可少，你总不能一直这样躲避？”</p>
“舞娘，有本王在，没人敢欺负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