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森却没有了好脸。他显然很厌恶听到邹母这一番话。</p>
沈茜没有问顾森，而是又转过来脸去看凤舞，“阿姨说的，你没意见吧？”</p>
凤舞只看着她手里的被子，“还想喝水。”</p>
沈茜赶忙又热情地奔波起来。她很快又倒了水亲自喂凤舞喝。</p>
凤舞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p>
她一面喝，一面不时拿眼去看顾森那边。</p>
水喝到一半的时候，沈茜终于忍不住问了：“你看什么？”</p>
即便如此，她问话的时候，依旧带着关怀的笑意。</p>
凤舞：“我在看顾森呀。”</p>
沈茜有些笑不起来了。她发现自己忽然有些看不懂邹舞。</p>
三个月前，她找了个理由把邹舞气了一顿而后顺理成章地同她绝交，这是她们两个之间的秘密。别的同学大多还不知道，但作为当事人总没道理会把这事给忘了。</p>
难不成，这傻帽还真以为她是多稀罕她这个朋友，今日这是特地跑过来给她刷好感来挽留什么的？</p>
顾森是她沈茜的男朋友，凭什么给她一个外人看！</p>
转眼间，沈茜已然沉了脸。</p>
“你这就生气啦？”凤舞好笑地看着她。</p>
顾森已从烦闷的状态走出来，这会儿听凤舞这么一说，明明知道她这很有可能又是挑拨离间，可还是忍不住看了看沈茜。</p>
沈茜见顾森没第一时间来维护自己，心下不禁越发火大。</p>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叙说过往纠葛：“小舞，那天在同学聚会上，你就该知道了吧？我跟顾森如今正处着呢，你这还跟以往那样眼都不眨地把他看着，算什么呢？你遭遇的事，我也很难过。你知道吗？原本顾森是不愿意同我一起过来的，是我硬拉着他过来。其实大家都还不知道我们两个早已经闹翻绝交的事，这事说起来也挺没意思的，但我今天过来，是真的希望你好好的，哪怕你永远都不肯再拿我当朋友看待……”</p>
话到动情处，沈茜还抹了抹眼泪。</p>
凤舞默默听着。</p>
默默看着邹母和顾森两个面上神情变化。</p>
始终坦荡。</p>
当然，也可以说是厚脸皮。</p>
谁乐意演，就演去。她这会儿也只是个看戏的。</p>
沈茜说完后，顾森紧接着问：“你有什么话说？”</p>
他本该直接拉着沈茜离开这里，不过他忽然想知道真相从邹舞口里说出来又会是怎样一副模样。</p>
读高中的时候，这个女生在班里一直都默默无闻的。他当然也知道，她对他那种若有若无的意思，不过她没主动说破，他也就一直当作不知道罢了。</p>
他其实很怀疑高二那年，往他课本里夹了纸飞机的人就是这个邹舞。不过后来从沈茜那里听说了邹舞的人品，他也就渐渐把这事搁下来。</p>
他顾森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上眼的，虽然当时那个纸飞机确实看起来不错。</p>
能把纸飞机当作情书毛毛糙糙塞进课本的，也是少有。后来沈茜说她就是当年一直给他制造惊喜的女孩，他索性就假装认可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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