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查饭店旁边的公寓前一辆黄包车停在门口，放下了在捕房里就被摘了假胡须的瓦莲京娜。</p>
付了车钱，她警觉地往左右看了看，然后拿出钥匙打开大门，进去后很快就将大门落锁关闭。</p>
上午她才刚刚被闸北捕房放出来，之前里面一直拒绝她打电话的要求。</p>
在签完释放证后她立即给大华商行的李公子打了电话，和那边约好下午在霞飞路上的咖啡馆见面。</p>
现在她需要回来洗个澡，换身衣服。</p>
……</p>
走廊里瓦莲京娜正看着门前脚垫，眼神狐疑。面前的房门猛地打开，从里面伸出一只胳膊一把将她拽进门里。</p>
“啪！”</p>
房间内一个结实的耳光扇在了瓦莲京娜的脸上。</p>
突如其来的重击让瓦莲京娜的身体猛地向一边甩去。</p>
头上戴的礼帽也随之滚落了好远，露出她迷人的白金色短发，只是此时的莫洛科夫没有半点心思欣赏。</p>
他一把掐住瓦莲京娜的脖子，把她摁在门背上。</p>
“你这个叛徒！臭婊子！……”</p>
莫洛科夫手上力道加重，嘴里不住地咒骂。</p>
“亲爱的，怎…怎么了？”</p>
瓦莲京娜被掐的喘不过气，姣好的面庞开始扭曲变形，挣扎着发出声音。</p>
“怎么了？你这个卑贱的婊子，肮脏的妓女，现在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p>
莫洛科夫没有理会，那只掐住她脖子的手越发加重。</p>
“这是，这是为什么？”</p>
“你，你昨天早上怎么没来？”</p>
强烈的求生欲驱使之下，瓦莲京娜虽然声音已经变形，还是艰难地把话问了出来。</p>
“臭婊子！你还有脸来问我？”</p>
“啪！……”</p>
这句问话更是激怒了莫洛科夫。</p>
另一只手扬起又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瓦莲京娜的脸上。</p>
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p>
莫洛科夫不停地抽打着眼前这个昔日浓情蜜意的情人。</p>
“皇室贵族？嗯？你这个贱货！”</p>
魁梧的莫洛科夫出手很重，只开始那两下就把瓦莲京娜打的口鼻出血。新鲜的血迹糊在这个蛇蝎毒妇的脸上，让她此刻看上去非常狰狞。</p>
“啪！”</p>
又是一记重击。</p>
随之而来瓦莲京娜的身体被抽翻，直接趴在了地板上。</p>
“因为你这个臭婊子，他们都死了！”</p>
莫洛科夫弯下身子扯住瓦莲京娜的短发，在地板上把她往放餐刀的桌子旁拖去。</p>
“是你害死了他们！他们都死了！”</p>
他悲愤地嚷着。</p>
“你在说什么？放手！谁死了？我怎么不明白？”</p>
被扯着头发拖行的瓦莲京娜不放过任何求生机会，不顾一切地装着傻。</p>
“尼古拉耶夫、瓦西里、佛拉基米尔、斯科维奇、阿列尼切夫、叶夫根尼……”</p>
莫洛科夫咬着牙，拖动一步就报出一个惨死兄弟的名字。</p>
每说出一个名字，他的眼前就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还有那晚地下室的惨烈画面。</p>
“你这个婊子，一定会下地狱的！”</p>
已经把瓦莲京娜拖到了桌下，莫洛科夫拿起桌上的餐刀。</p>
“亲爱的，相信我！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他们都死了吗？什么时候的事？”</p>
“如果是真的，那一定是阿廖沙干的！”</p>
“是那个火车司机出卖了我们！”</p>
躺卧在地的瓦莲京娜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p>
此时她的脑子飞速运转，寻找着一切可能的生机。</p>
“是他想要独吞一切，要把金子运到巴黎去！”</p>
瓦莲京娜顾不得满脸血污，挣扎着坐在地上指控着阿廖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