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都问出什么了？”</p>
最后顾楫好奇地问他。</p>
老任来的时候，自己正好睡着了一会。根本还没告诉他审问内容，他已经撸起袖子加油干了。</p>
看他现在一脸兴奋的样子，他很想知道到底问出了什么。</p>
“啊？这个，这个……他说自己失血太多，求我停止以后，马上就休克了……”</p>
任连生搓着手，表情很是尴尬。是啊，他光顾着自己爽了，确实啥还都没问呢。</p>
“不过顾探长，请放心！等他一醒过来，保证你问什么，我让他回答什么。连他妈妈外面是不是有人，我都能给你问出来。”</p>
任连生赶紧拍着胸脯做着保证。</p>
“老任，真没想到你有这一套，把人都弄出幻觉了，居然还失血过多休克……”</p>
“顾探长，您是不知道。我觉得再晚一步，他能直接死过去。”</p>
“人吓人吓死人，啧啧，不到两分钟就开始翻白眼了……”</p>
顾楫之前进去看过那个俘虏，确实是昏迷了，两边脸庞还有着清晰的泪痕。</p>
再想想之前他身上中了几枪，一醒过来马上精神抖擞、活蹦乱跳地要死要活，几个人都按不住……</p>
两相对比之下，现在他对老任这一手本事不禁真的由衷感到佩服。</p>
“走，跟我去9舍病房一趟，那里还有个白俄！”</p>
既然老任有这项天赋专精，顾楫立刻想到了阿廖沙。</p>
这个白俄悍匪目前已经状态稳定，早就可以自主呼吸了。</p>
在他的病房门口，巡捕房一直放着双岗华捕，就是防止发生什么意外。</p>
之前他是身体不允许，气管都被切开了，没法问话。</p>
后来则是自己一直抽不出空，这段时间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p>
其实，他才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人物，毕竟按照目前判断，这趟火车就是他从莫斯科开到上海的。</p>
眼下正好自己有空，而且有了老任这样一个帮凶，对阿廖沙进行审讯已经可以正式提上议程。</p>
他从床上起身，让老任给他拿大衣披在身上。</p>
从他这栋大楼到九舍，需要穿过一片花园，穿着这身病号服，他可扛不住。</p>
老任一听英雄又有用武之地，能够把兴趣和工作结合在一起，继之前的良好感觉之后，此刻觉得自己又再度成为了上海滩最幸福的那个人。</p>
他殷勤地搀扶着顾楫，不厌其烦地和上司保证：“到那您不用说话，全看属下的发挥。”</p>
“那个，顾探长，您，您懂俄语吗？”</p>
两人已经下了楼，正要迈出大楼时，老任突然想起什么，心虚地问着顾楫。</p>
“属下洋泾浜英语可以来两句，俄语就不灵光了。</p>
“要是咱们去了那边光吓唬，可问的是啥他都听不懂，那也是白搭呀。”</p>
任连生说到这里，顾不得心疼皮鞋，懊恼的跺了跺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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