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青年毫无预兆的对手机轻声道，</p>
“林知返，你知道的，你是我的初恋。”</p>
话出口的瞬间，夜灯照亮他脸颊上滚落的眼泪。</p>
那一点湿润落进沙滩转眼便不见踪迹。</p>
青年神色温柔，半张脸被埋在阴影里，转眼便湿润了大片，</p>
“林知返，我爱你。”</p>
“从四年前到现在，从来没有一分一秒停止过。”</p>
他的声音和神情一样温柔，完全听不出任何异状。</p>
就像每一个向自己心爱女孩表白的青年。</p>
短暂的沉默里，听筒里传来女孩压抑的，哽咽的呼吸，</p>
“对不起。”</p>
女孩的哭声混在汹涌的波涛里，</p>
“对不起对不起。”</p>
“对不起温略言。”</p>
她哭着不断重复着一句话，更像是夜色或者大海传出的痛苦哀鸣。</p>
温略言慢慢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p>
像是被某种不堪重负的东西击中，他慢慢跪倒在柔软的沙地里。</p>
即便是多年前因为改志愿而被揍进了医院也从没哭过的青年，逐渐哭出了声音来。</p>
“我只是想多听听你的声音就够了。”</p>
“林知返，知返。”</p>
“我爱你，你知道吗？”</p>
“我爱你。”</p>
即便如此荒唐，如此不可解释，如此让我痛苦又无法解脱。</p>
我也从来，从来都没有后悔遇到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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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所有事情都加快了脚步。</p>
那些搜集了四年的资料，那些进入公司以来一直在寻找的东西，还有宋总个人私下的动向，和违法证据，被他一点一点聚集在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