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讯。</p>
刘秘书至今都记得男人当时的表情。</p>
像是瞬间空了一般，所有的情绪甚至灵魂都从身上抽离，他像是一下变成了一具空荡荡的躯壳，分明是那样强大又挺拔的男人，那一刻竟叫他怀疑会在下一瞬间蒸发干净。</p>
他没有蒸发，他只是变得更加沉默了。</p>
原本冷静又锋利的眼眸，从此变成一潭死水，看什么都仿佛看不进眼里。</p>
即便他依旧显得冷静又理智，任务依旧是万无一失的漂亮，每一次都叫人啧啧称奇的崇拜和赞叹。</p>
可他还是跟以前完全不同了。</p>
而在一个重要任务之后，出乎所有人预料的，程致远向上级递交了退役申请。</p>
就在他即将被升职的时候，就在所有人都相信他会成为史上第一个打破记录的最年轻的军部掌权人的时候，他转身离开，毫不留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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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一切都变得厌倦。</p>
美好的东西全部死去。</p>
他想起那部他反反复复看过的，叫美国往事的电影。</p>
上面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p>
当我对所有的事情感到厌倦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你，想到你在这世上的某个地方生活着，存在着，我就愿意忍受一切。</p>
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很重要。</p>
可若是这个存在也死去了呢？</p>
男人在无数个无法入眠的深夜里，点着整排整排的烟，对着那满屋子的照片，冷淡的这样想到。</p>
如果这个唯一的存在也死去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