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泪痣格外安静的落在睫毛下的阴影里，漂亮又更显苍白。</p>
开门的响动让少女回过头来，看到来人她勾唇笑开，露出一口小白牙，</p>
“你干嘛去了？”</p>
“去姑姑那儿听结果。”</p>
沈翩跹神色自然，靠上身后的枕头，随手拿了个苹果咬一口，边发出咔擦咔擦的响声便问，</p>
“怎么样？”</p>
“中度抑郁。”</p>
程致远走到她身边，伸手将少女手中的苹果轻轻取出来，</p>
“要么剥皮吃，要么洗干净再吃，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讲究了？”</p>
少女微不可见的僵硬一瞬，抬头又是笑脸，</p>
“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嘛~”</p>
程致远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深蓝瞳底映着少女的笑脸。</p>
半晌的沉默里，沈翩跹的笑一点一点坚持不住般褪成勉强的表情，乌墨般的瞳孔也逐渐黯淡下来。</p>
她低下头去，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p>
男人这时候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含着宠溺又无奈的味道。</p>
他将床脚的凳子勾过来坐下，一边拿刀子给她削苹果，一边头也不抬的对她说话，</p>
“不要勉强自己，翩跹。”</p>
“起码在我面前，不要用到你的专业知识。”</p>
“不开心就不要笑，难过就哭，生气就骂我揍我，不想看到我就让我滚。”</p>
程先生的刀工很漂亮，没多久一个白净可口缺了一块的苹果便出现在他的手里了。</p>
男人用完整的苹果皮包着果肉送到低着头的少女唇边，</p>
“现在，想吃就吃，不想吃就说不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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