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依旧发呆，</p>
“程先生难道没有自己长得很好看的自觉吗？”</p>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p>
少女的眼珠子终于动了，她充满鄙夷的白了男人一眼，滑进沙发里，懒洋洋的把自己放倒，</p>
“以前怎么没发现，程先生原来还有自恋的技能。”</p>
“我不过是有自知之明而已。”</p>
程先生一本正经面不改色的回应。</p>
少女噗的笑出来，可这笑容只维持了一秒，又仿佛被什么拉着一般落下去了。</p>
她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出神般道，</p>
“我这个后遗症，是不是没法儿治好了？”</p>
正在流理台前忙碌的男人微微一顿，便听少女继续自言自语般道，</p>
“我现在笑一下都觉得很勉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好灰暗啊，世界和阳光都跟被蒙了一层雾一样，让人觉得没意思透顶了。”</p>
“而且这种日子好像还没有尽头。”</p>
程致远伸手关了火，擦过手之后下了两层阶梯朝沙发走去。</p>
而这期间，少女在几秒的沉默后，突然问道，</p>
“你还记得你拿给我看的那本诊疗记录吗？就是从你姑姑那里借来的那本。”</p>
程致远面不改色的坐到她身边，问，</p>
“记得，怎么了？”</p>
“我只是觉得，”</p>
少女直直的看着上方，喃喃着，</p>
“我这个只是中度抑郁就这么难受这么觉得没意思，甚至偶尔还能冒出来想自杀的念头，那么那个人遭受得又是些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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