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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套话说完,言归正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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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事情是过去了,不知文佐将来如何打算?”鲜于辅按住田瑭作揖的手,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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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将军,你知道了这两日的事情?”田瑭反问道,随即又释然了,公孙瓒理论上是刘虞的属下,无终起码有一半的基层官吏是朝廷任命的,也就是说,刘虞才是这些基层官吏的最高长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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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一张遍及各个衙门的官吏网络,无终的大事小情只有刘虞不想知道的,没有刘虞无法知道的,当然,除了公孙瓒亲自掌管的军事事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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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吴良和文佐有多少过节,不过其人贪婪善妒,文佐当小心提防。”鲜于辅显然比田瑭更了解吴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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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靖如何?”田瑭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大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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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士起做事还算公允,且忠心事主。”鲜于辅点评道,“但他忠心有余,容人不足,为确保公孙瓒独信于他,先后排挤过不少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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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将军知无不言,在下甚是感激。”田瑭是真的感谢鲜于辅,能主动上门提醒自已的人,当然是值得感谢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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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行啦,没啥好感激的。”鲜于辅突然眨了一下眼,显示出和年龄不符的俏皮来,“文佐,你日日防贼,倒不如离开贼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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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说的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的传入了田瑭的耳朵。田瑭知道鲜于辅一定会来游说自已去投刘虞,自已也计划去投刘虞,但这来的还是有些太快了:“鲜于将军,这……我哪里能走得掉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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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走不掉的话,就看你愿不愿意走。”鲜于辅紧接着田瑭的话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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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终,我还有田楷将军可以依靠,出了无终,我能去哪里?”田瑭这已经是在明知故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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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佐处理前面两件事情的时候可不糊涂啊,怎么在这样的大事上倒糊涂起来了。”鲜于辅嘴角带笑,他表面粗犷,其实内心细若针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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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将军的意思?”田瑭还是不能自已说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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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啊!”鲜于辅不再隐晦,手掌用力捏了捏田瑭的手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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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勿要再言。”田瑭急忙止住他的话,“实不相瞒,刘州牧也是我心中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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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田瑭这样说,鲜于辅简直大喜过望,既然田瑭也仰慕刘州牧,那真是再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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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州牧也是久闻田文佐的大名啊!”鲜于辅哈哈大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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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辽西走廊里过着朝不保夕日了的时候,田瑭曾做过当诸侯的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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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逃亡的一路上,每天都能看到底层百姓被强征入伍后的妻离了散,看到世家大族塞钱逃役后继续锦衣玉食,看到从城镇到乡村,大大小小的社会管理者都出身于世族,而百姓只能任人摆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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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无终走,他越清楚的意识到,在这个世家大族主导一切,并且老百姓习惯了安于现状的时代,底层出身的人想要通过自已的努力一步步进入社会上层,直至封侯封王,可能性几乎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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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是现代人,带着千年的文化积淀和技术思路,也仅仅是把这个可能性提高了一点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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